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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的渴望难以明表,水是生命之源!他不饥饿,但一切生物对水的依赖绝对大于食物。
紧接着汪驭没等到下一阵风来给他明确的方位提示,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他与小水泊的距离最多只有一丈,可对于一个极度渴求水的盲人来说,那段距离犹如难以越过的天堑。
有一个古老的寓言,一匹在寒风中游荡的野狼看到一团血迹,便跑过去舔,没想到这片鲜血掩藏着的是猎人布置的尖刀!野狼舔完让它发狂的鲜血,再也停不下来,舌头被锋利的尖刀划开,可它像着了魔似的继续舔舐着血液,尽管它知道它舔的是自己的血,也难以停止,欲望害死了它,最终它倒在血泊里。
这就是生命最原始的渴望,可以忽略一切的“贪婪”。
汪驭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路,那是他双脚伤口迸裂与被石块划伤的新伤。要说汪驭感觉不到这疼痛是不可能的,只是渴望太强烈,让他大脑忽略了这些痛苦。
他仿佛是将自己身体里仅存的力量全部掏空,与先前濒死的状态浑然不同,刹那间就冲到了水边,只留下一丈刺眼的血带。
湛蓝的天边云卷云舒,艳阳犹如一颗大火球,熊熊燃烧着,它不断地向大地倾泻着过量的光与热。整个大地似乎要燃烧起来了!变得火辣辣的。
然而即使是这般火热也盖不过终结之喉的冰冷,恰是刚好平衡,反而呈现出盎然生机。云顶山顶覆盖着的是绿油的嫩草与缤纷的鲜花,微风刮过,一片色彩晃动,全然一副自然祥和,除开那一抹鲜艳的血红,一切和谐悠然。
在高峰上有着这一潭清泊实属难得,配以四周优美自然的环境更是相得益彰,但自汪驭钻入水中以后,美好的和谐再次被打破。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颜色逐渐加深,清晰度眨眼就降低为无。
汪驭就像一条经历艰难险阻才从陆地爬到深海个的乌龟,任意畅游,任凉水在身上冲洗。他浑身的尘土,稀泥,血污等等,都快速融入水流,水泊变得浑浊难看。
这潭被血污与泥垢污浊的水泊与花草形成了两个极端,再也没有山水互融的意境,“罪魁祸首”还悠然自在地在污水里打滚,浑然不知。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