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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有多好,你要记住,那天上的银河、这门前的遥河,才是最美丽的地方。”
“爷爷……这野酸枣,怎么那么苦啊?”荆晶含着一枚还没有长成熟的荆棘果儿。
“别吃了,赶快吐出来!”爷爷将带着两排小牙印儿的果子,捧在手里,说,“小晶,看清楚,这种颜色,就叫苦色!”
……
每个春节,隔壁张家村里的大伯大妈,会带着大哥哥、二姐姐;二伯二妈,也会带着三姐姐、五弟弟,一同赶过来,聚到荆村,来过大年三十儿。
十几口子的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那张和爷爷年纪差不多岁数的大圆桌边,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
那是,荆晶365天最开心的几日。
熊熊火光之中,她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就在一个礼拜之前,那天是腊月二十八。
荆晶和几个同学,在雪山脚下玩完儿爬犁,踏着冬日夕阳,回到了家。
刚走进院子,就隐约着听到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
荆晶打发了饿着要食儿吃的阿木,她扔下爬犁,连自己身上的雪块还没有来及抖抖搂掉,就一脚深、一脚浅地赶忙跑进屋去,寻找那个美妙旋律的来源。
原来是爸妈从他们打工的通帝城新开的电子市场里,大老远地拎回来的一台叫做“录音机”的东西,还有配套播放音乐的三盘被称为“磁带”的东西。而且,更神奇的是,他们还竟然跨过院墙,从村口土路边的电线杆上,往屋里拉进来一根很长很长的电线。
私拉电线,当然是违反村委会明文规定的;可,那个年代,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毕竟,很多村里人,都会那样做。
荆晶趴在炕沿边的木头柜子上,把正在播放的那条磁带的塑料盒子,翻来覆去地捧在手里,仔细对照目录上密密麻麻的歌词儿:“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反复听了几遍,她便不知不觉、很容易地就可以跟着里面节拍,哼唱起来了。
即使,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乱响的声音,也转移不了荆晶沉浸在其中的注意力。
这首歌曲的意境,总让荆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