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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下四王爷便抬脚对着青鸾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踹得狠,直把青鸾踹出三丈远。待青鸾再抬头时,嘴角已挂了血丝。
四王爷望着青鸾,冷冷一笑:“呵,你是该死。来人呐,拖下去,杖毙!”
“慢!”季连婉卿终是站了起来,望着四王爷冷然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宇文景,你要的不过是我死,何苦牵连旁人?”
刚刚青鸾端着的酒壶里装着的,是陈酿了七十年的琼浆,御用的也不过如此了。只是里头却调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滴滴致命,是宇文景特地为季连婉卿备下的。
嫁入四王府不说久也是有了四五个年头,季连婉卿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这样的一天。可如今形势,却也怨不得宇文景。皇上视季连家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根除怎能心下安宁?
季连婉卿如今这身份尴尬,若说已嫁与宇文景,同季连家再无瓜葛倒也尚可。只是君心难测,皇上生性多疑,将四王府连带着季连家一并处置了也未可知,倒不如先行了断了季连婉卿的性命以表忠心,保住王府上下要紧。
这中间的利益关系,季连婉卿不是不懂,只是当宇文景真的这样做了,她还是不由觉得心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一字一句,细细读来,竟是如此凄凉。
季连婉卿抬手拔下插于发髻间的一支交颈鸳鸯样金簪。没了簪子的固定,盘成发髻的如瀑青丝顷刻散了下来。
季连婉卿将金簪抵在左胸胸口位置,抬眸对着宇文景惨淡一笑:“死法很多,不是么?用不用那一壶鸠酒都一样了。”
下一刻,季连婉卿便倒在了地上。插着金簪的伤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染红了华丽的裙裳,又浸湿了铺散一地的墨色长发。
宇文景终是心生恻隐,上前握住季连婉卿的手:“婉婉……”
“宇文景。”季连婉卿轻轻转动眼珠朝着宇文景看去,眼泪随着她转动眼珠的动作成串滚落。她的唇瓣颤抖着,像是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她的毕生力气一般:“我不后悔嫁给你,可是如果还有来生,我们……千万千万……连见……都不要再见了……”
话毕,季连婉卿闭了眼。宇文景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