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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开口说道:“宫中人心难测各怀心机,我一个孤弱女子,又是皇室外戚,在这宫里前无至交,后无靠山,想要安稳度日,实属不易啊――”
沈桃花觉得,若是他真的够聪明,就定能听得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里的人都知道,沈桃花的表姐是袭贵妃,而袭贵妃正值风光,不正是最大的靠山吗?她却说自己“后无靠山”,这分明就是话里有话,暗示自己与沈袭并不是一路人。
果然,片刻后昆仑说道:“奴才既然收了姑娘的银子,便只认一个主子,只替姑娘办事,旁人是一概不会理会的,就是袭贵妃娘娘,也守口如瓶。”
沈桃花笑道:“只是这瓶口嘛,终究有落不紧的时候,你说呢?”
昆仑一愣:“奴才……”
“不如这样,你我不妨就坦诚相待,以后便是自己人了,彼此心里也都有个着落,如何?”
坦诚相待,不过就是让他在她这里交个底儿。
昆仑暗暗叫苦,原只想着挣点小钱罢了,以为只要自己脑袋瓜子清醒,会辨利害就足够应付了,谁知道这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着实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一丁点后路都不给他留。
昆仑本想找借口推脱,抬头却见沈桃花正看着他,似笑非笑,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寒颤。
沈桃花见他犹豫,又道:“我虽只是个贵妃娘家人,却也是她给了贴身玉佩,派人正经八百从渝州接了来的,袭贵妃圣眷正浓,眼下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既进了宫,自然有我的道理,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一杯羮,若是你不可相助,事已至此,按宫里的规矩,我应当留你到几时?”
昆仑闻言,已被沈桃花这某名奇妙的气场吓得一身胆栗,嗫嚅的说道:“奴才在杂物处的这些时日……污了些宫里的杂金杂银和器皿,姑娘若是不放心,去查账房便是……”
沈桃花微微一笑,奴才贪污宫中财物可是大罪,若被查出来必是得赶出宫去了。
“好,”沈桃花愉快地说道,“既然你都如此坦诚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你可知道秋水令在什么人身上?”
昆仑微惊,压低音量道:“秋水令是朝廷密物,关系国家命脉,奴才区区四等,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