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姜时霁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正中央的程雅歌。她还是以往那副张扬的打扮，眼睫毛刷的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姜时霁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做过多的停留，短暂的自我介绍过后，姜时霁领到了今天的面试曲目。
好巧不巧，刚好是《行之向蓝》。
她当年写给厉之行的。
她看着抽签纸，愣住了。这首还没有正式发行的歌，怎么会出现在试题里？
程雅歌在一旁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不会唱？不会唱就出去，别浪费大家时间。”
“这首歌还没有发行，可以换一首吗？”
程雅歌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面子，“抽到没发行的歌，那是你运气不好。”
“我要求换一首，或者是给我听一遍原版，否则这首歌我没法唱。”她倒是会，但是一唱出来不就露馅了。
“哪里来的原版给你听？苏蓝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不唱就滚，别在这浪费时间，今天来这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程雅歌就是摆明了在为难她，姜时霁也不甘示弱，“说不定留下来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呢。”
她可没有大言不惭，刚刚候场的时候，她就观察过了。来这面试的人，比现在的她漂亮的寥寥无几，唱功在她之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刷了你？”程雅歌现在在南行几乎一人顶天。
“你要刷了谁？”厉之行薄凉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整个面试厅里的人呼吸都凝滞了一下，厉总怎么会突然来这儿的？
门打开，小家伙圆嘟嘟的身体首先探了进来，一看到姜时霁，他整个眼睛都在放光。
想扑过来，但是身后牵着磐石似的厉之行，只有被迫钉在原地。
鼓着圆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姜时霁，好不可怜。
程雅歌看到厉之行立刻换了一副娇弱的样子，恶人先告状道，“她抽到了面试曲目又不唱，明显就是在耽搁时间，我一气之下就……”
厉之行打断程雅歌，“好了，等她唱。”
厉之行牵着孩子，走到西北角的软沙发上坐下，他分明是有备而来。
故意准备这首歌，就是为了试探她？
姜时霁一下子就洞悉了厉之行的来意，果断把话筒丢到了一旁，起身离开。
“对不起，这首歌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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