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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武陵井出来已经天黑。吃罢饭路过柳山路时,只闻得鼓乐齐鸣,鞭炮宣天,像是谁家死了人。
王辛卒向旁人打听,果然是萧轩亭死了。给萧轩亭入殓是背尸汉们千载难得一逢的肥缺,王辛卒当即后悔不该带劳顺民去武陵井,并道:“劳顺民,我说你是扫帚星你可能不服,今天若不是请你去快活,揽到这一宗生意,我可以半年不出门做事。”
劳顺民道:“这个萧轩亭也真是的,哪天不死,偏偏我们今天不守在棚里他就死了!”
“你总算承认了,以前跟我在一起,你都是托了我的福份,你那哭丧相,活该讨米无人给!”王辛卒又扯住一个路人问道,“伙计,听说萧轩亭死了,知道是谁为他入殓么?”
那路人道:“好像是朱子湘师傅吧。”
劳顺民一听,顿足后悔:“你还怨我,我看你才是扫帚星,不是你拉我去武陵井,朱子湘揽到生意我也有一份财喜!”
王辛卒冷笑:“你就别做梦了,如今他带了新徒弟,算你当时在场,他也不会要你。”
两个人一路相互埋怨,然后分头回了家。
次日吃罢饭,劳顺民来到城墙脚下,果见朱子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坐在草棚里。
朱子湘很快也发现了劳顺民,满脸堆笑说:“昨天你哪里去了?有件事我正要和你商量,我收了个新徒弟,是孤儿,怪可怜的。”
劳顺民没好气说:“王辛卒已经告诉我了,其实我老早想着要和你分手,见你没有搭档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好了,以后你俩干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反正我们迟早会分手。”
朱子湘说:“顺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合伙干。”
劳顺民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和王辛卒商量好了,以后我还是和他干。”说完他感到出了一口气,内心平静了不少,然后头也不回的钻入王辛卒的茅棚。
王辛卒一见劳顺民劈头问道:“你知道萧轩亭的妆尸衣一共是多少层吗?”
劳顺民摇头:“没有闲心去问,反正跟我没关系。”
王辛卒语气夸张地说:“一共是十三层!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料子,尤其是一件貂毛内衣,是他大儿子从外省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