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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厢房。
砰的关上门,隔绝院子里的怒骂,张茹快步在墙角的老式大镜子前站定。
她呆呆看着镜子里那张年轻的面容,巴掌小脸,下巴尖尖,大而明亮的杏眼像一汪干净清透的山泉。
睫毛卷翘,嘴巴紧抿,两颊挂着浅浅梨涡。
额头破了个口子,还在冒着血迹。
这是她,十七岁的她!
她真的回来了!
上辈子她活的窝囊,被王桂兰和张月欺骗了一辈子,临死前才从张月口中得知,原来她根本不是张家的孩子。
钟家来寻时,王桂兰让张月顶替了她的身份,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怕事情败露,又将她卖到大山里。
那段难熬的日子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好恨!
张茹指甲掐进掌心,她真是太蠢了,竟然当牛做马养了她二十多年!
哭过了,心情渐渐平复,张茹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
屋子不大,也就二十平米,墙没糊,露出大片黄泥土墙。一铺大炕占了大半,炕尾一个漆面斑驳的炕柜,靠窗的角落,也就是张茹眼前,挂着一面革命大镜子。
这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屋子,再见到心里感触颇深,那年家里大火,这间房子被烧的干干净净,而张大勇也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院子里王桂兰还在骂骂咧咧,张茹却没心思理会,努力整理着凌乱的记忆。
上辈子她考上了高中,王桂兰不想供,正好听说临村陈家给儿子找对象,出500块聘礼,她就动了心思。
明天就是陈家来相亲的日子,她头上的伤就是因为跟王桂兰起争执,被她用石头砸的。
不过上辈子这婚事也没成,过礼的时候张茹大闹一通,让两家丢尽了面子,没过多久她就被拐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额头突突的疼,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起身出门打算去处理一下伤口。
八月份,傍晚六点钟天还大亮,王桂兰几人已经回屋了,屋里传出王桂兰不断的唠叨怒骂。
张茹只当没听见,大步走出院子往刘大夫家去。
80年天空碧蓝,空气清新,上杨村多是土坯房,房前屋后草木茂盛,麻雀叽叽喳喳站在树枝上鸣叫,深吸一口气,鼻间尽是青草的气息。
张茹没走多远,迎面遇上个大婶,对方看到她的额头吓了一跳。
“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