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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沈姑娘你做的吃食,可是你好歹也多吃些,别饿坏了。”
沈绛目光略微带了些审视,从递过来的半杯茶水上掠过。
山路不好走,所以魏含章只倒了半杯水以免洒出,沈绛从来没有想到这种细枝末节的温柔会在一个山贼身上看到。
她接过了水杯,呷了一口茶,问道:“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魏寨主是否能够解答?”
魏含章回道:“沈姑娘但说无妨。”
这样文绉绉的话,从一个山贼头子的口中说出来,越发引起了沈绛的好奇。
她问道:“我观魏寨主丰神俊朗,相貌堂堂,为何落草为寇?”
魏含章微微笑了下:“沈姑娘心中可有猜测?”
魏含章也不是傻的,沈绛这样问,指定是心里早就有了好几种猜测,他一时想不出来敷衍的理由,便干脆顺水推舟让沈绛自己说。
沈绛道:“我猜不着,是家道中落还是逼上梁山,是侠义心肠又或是…为情所困?”
魏含章听到最后一种猜测笑了:“沈姑娘误会了,除了你之外,我从未娶过别的妻子,也未纳妾。”
沈绛听的觉得有些脸上发烧,微微干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话赶话到这儿,她还说说什么?难不成夸魏含章洁身自好,冰清玉净?
魏含章问道:“姑娘为何不觉得,我本就是贼呢?”
沈绛笑了:“我自问,看人颇有一套。”
魏含章也跟着笑:“原来沈姑娘是出于对自己的信心,可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姑娘当真不怕自己看错了?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
魏含章想起沈绛那脾气,山贼来抢,她就真的敢点头答应。要他真的是个穷凶极恶的,那沈绛如今只怕下场凄凉。
沈绛挑眉,看向魏含章:“我也没说过。”
魏含章眼神微动,方才沈绛看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本能地对沈绛起了戒备。
却听沈绛继续道:“就算我遇人不淑,所托非人又如何?魏寨主,我早就说过,嫁给你,我是认投的。”
“若你所托非人,便是红颜薄命,玉殒香消,这样…沈姑娘也不怕吗?”
魏含章看不透沈绛,总觉得她身上有股子旁人没有的洒脱,沈绛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无所谓,我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