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但是城里就不同了，城里有数不清的工作，每个人只做一点点事情，所以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个城市是怎么运转的。”接下来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社会学模型的复杂程度与该社会中个人心理学模型的复杂程度的乘积为一个常数。”
“所以人们为他立碑吗？”
“不，”陈述无奈地笑了笑，“他做到的事情比这厉害得多。”
“那是什么事情？”
“你们这里自给自足，没有钱的概念......”陈述摸了摸离他最近的孩子的头，“我打一个比方好了，这里不同的一块地，同一块地不同年份的产出是不是都是不一样的？”
孩子们点点头。
“影响收成的首先是不同年份的气候，而不是地块的状况对不对？”
“不，有的地块很肥，有的地块就什么也长不好。”
“但是每一块地的肥沃程度都是确定的，而不确定性来自于年景的不同。对不对？这样的话，有些年份就会吃不饱，而另一些年份就会吃不下这么多了。”陈述看起来有些激动了，他指着那个雕像，继续说道，“他发明了让不同的年份都可以有一个平均的收成的方法。”
“是把多余的粮食储存起来，年景不好的时候再拿出来吗？”脆生生的声音问。
“呃，其实他做的事情就和你说的一样，只不过比这难得多。因为你们的田地产出在空间上是相对固定的，而在时间上是随机的。但是城市里的那种‘田地’是不一样的。我换一种说法吧，叫生产资料。”陈述停顿了一下，吐出了这个古老的词汇，“你们的田地是生产资料，农具是生产资料，你们使用这些生产资料还获得收益，在你们这里收益就是粮食。
“城市有一个所有生产资料都可以自由转化的地方，叫做市场。比如你可以把你的农具在那里交换别人的土地，当然，你提供的农具要够多。这种交换的媒介就是叫做钱的东西。你运用生产资料获得的收益也要到市场上去换成钱来方便你继续使用。城里生产要素的种类成千上万，不同种类的生产资料的收益千差万别，有的一单位生产资料一年的收益就足够他再交换一单位生产资料，而有的生产资料产生的收益根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