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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郁竹自己要去给那孩子糖吃的,怎么又成了相公让她做的,她和相公成亲几年,从来也没听说相公会医术,难道真的是自己糊涂了?
何况,从来没听说过,糖人儿能治病哪?
一家四口各怀心事,急匆匆地买了粮食,不顾郁欢还要再逛一逛的要求,直接回到家里。
风小了些,阳光明媚。
小小的院落里春意盎然。
门前的一小片菜地垄行齐整,刚刚浇了水,土地湿润润的,播下去的种子还没顶出芽儿,看起来光秃秃的菜地有些冷清。
院子角落里的一棵杏树刚刚抽出花苞,枝干虬结,绿萼粉尖,给简陋的院子平添了几分生气。
另一边的墙角里,几只母鸡饿得咕咕地叫着,伸长脖子看向主屋的方向。
江氏夫妇一大早就出去赶集,走的时候忘了喂鸡,回来之后全家人都钻进了屋里,也没人来喂它们。
屋子里。
郁欢在灶下烧火,锅里水气蒸腾,江氏看看牛肉,宝儿他爹还真是大方,这块牛肉怕不有两斤重。她想了想,没舍得一顿吃了,把牛肉切成两块儿,小一些的切成小块放进锅里,添了水又加了简单的调料炖上。
大的一块则被她切成拇指粗细的长条,上面均匀地撒了盐,用树枝串起来挂在廊下阴凉的地方晾着。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肉多保存些日子。
肉香味逐渐弥漫开来,江氏撇去水面上的浮沫,盖上锅盖,有些担心地看向里屋。
想了想,她叮嘱郁欢:“欢儿小心着些,不要让火熄了。”
从去年起,郁欢就被江氏指使着帮她烧火,这活计对郁欢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女孩子脆脆地答应一声:“娘亲你就放心吧,今天有肉吃,欢儿一定能烧好火!”
江氏鼻子一酸,心想这可怜的孩子跟着她受苦了,吃顿肉就能欢喜成这个样子,如果没出事的话,现在......她不愿再想,摸摸郁欢的头,心神不定地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抬脚进了里屋。
毕竟,和吃不吃得到肉相比,里屋的事情才更重要。
里屋不大,里面的摆设极为简陋。一张火炕占了一半的地方,炕边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郁竹,你怎么知道用糖人儿就能治好那孩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