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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刀从椅子上站起身。孙枫然看着她朝自己越走越近,心里一阵放松,正想开口求和,谁料对方一把揪住他头发往前一拽,把他连人带椅子脸朝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蓝紫曦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做的都是犯法的!”
谷三拿刀背划过他喉口:“第一,我不叫蓝紫曦,我叫谷三。”
她抬脚踩在那椅子底上,把他那张俊脸又压着水泥地面往前蹭出一段红痕。
“第二,孙枫然。”谷三弯下【和谐】身,打量着男人刚刚被她绑在椅子后头的两只手,“你是左手用的多,还是右手用的多?”
“你想干什么?你……你想干什么!是高利贷的人叫你来的?我会还钱的,我会的!你相信我,你别、别激动!”
“左手还是右手,回答我。”谷三不耐烦拿刀敲着铁质椅背,声音在这过分空旷的空间内反复。孙枫然咽了口口水,终于还是答:“右……右手。”
谷三随即握住了他的右手,将要落刀那一刻,工厂外传来一阵车辆轰鸣声,她头都没抬,丝毫不理会外头的响动,十分利落手起刀落。
“啊啊啊——!”
伴随着孙枫然的哀嚎,谷三顺手挑断了断指的神经,而后把绑着他的绳子用刀斩开了。她站直了身,擦干净刀上的血收回腿上的鞘里。
“你……你到底……”
孙枫然面色苍白像条蠕虫般瘫软在地上,谷三瞥了他一眼,走到刚刚坐着的地方取过头盔答:“你逼死蓝紫曦的事到此为止,那根小拇指你留作纪念吧,长点记性。”
空气里开始漫开淡淡血腥味,孙枫然握着自己断指大口喘息着,这个答案让他甚至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几次张口,却又根本发不出声来。
外面亮起的车灯透过钢筋水泥照了进来,谷三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拖着棒球棍站在光线中央,身后是拖长的背影。
她慢慢走到门前,空地上停着四五辆车,车旁都站着穿黑色西装带墨镜的人。谷三扫过他们,右手的钢棍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
风越来越大了,卷起空地上的碎沙,车灯所照之处,人脸都白的诡异。谷三看着一个男人从这些车群之中走出来,身穿西装,脚踩皮鞋,肩上还披着一件大衣。
他在谷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