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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之前的一切将不攻自破。
于姝滢不甘心。
眼看于菡快要死了,陆深得了这种病也活不久了,至于那个变成植物人的老东西,根本用不着放在眼里。
只要嫁进陆家,所有的家产不就都是她的了?
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事!
……
离开医院后,陆深来到精神病院。
于菡被确诊精神分裂,住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
“她人呢?”
陆深来到病房,狭小的空间里不见于菡的人影。
护工指了指一旁的衣柜。
陆深拉开柜门,里头蜷缩着一个人,赤着脚,穿着一件宽松的病服,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熊,正轻轻哼歌。
她的侧脸很安静,忽略那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嘴唇,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
“陆太太来了之后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吃不喝也不睡。”护工在旁说道。
陆深示意护工离开。
病房的门被重新关上,于菡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并没在陆深身上停顿,像是透过他,投进了另一个空间。
“于菡。”陆深试着叫她的名字。
他头一次没对这女人动怒,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她。
可她毫无反应,待在那个衣柜里,仿佛待在了一个外界隔绝的玻璃世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眼里只有那只布偶。
“笑颜,笑颜乖,妈妈抱……”
轻声的话语,落进陆深的耳朵里。
笑颜?
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心里那片沉寂太久的水域,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他恍然好像看到了一个鲜活生动的女孩,和眼前的于菡截然不同。
他听见自己在说:“如果是女孩,就叫陆笑颜。”
“那如果是男孩呢?”于菡柔声问。
“男孩的名字有长辈操心,取什么都行。”
“你怎么这么偏心?你说万一,万一我要是生不了孩子……”
“那就领养一个,正好,我也舍不得你受苦。”
舍不得,让你受苦……
脑海里有什么被敲碎了,又有什么被拼合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陆深额角滑落。
曾经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破土而出的荆棘,绞进了血肉,扎入了骨缝,疼痛在每一个能感知到的地方蔓延,有生命一般把他重重包围……
多记起一分,就多痛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