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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青春烙印。
“红旗拉普哨所在哪里?”艾冰好奇问,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
大个子兵说:“靠近中巴边境,海拔五千多米,从来没有女人去过,飞过的鸟也只有公的。”
“吃个苹果。”罗平安抓起一个苹果,塞进大个子兵嘴里,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对象是铁道兵吧?”小个子兵见高个子在吃苹果,自己的机会来了,主动与艾冰聊天。
“他是我表哥,不是对象。你怎么知道我表哥是铁道兵?”艾冰对“对象”一词很敏感,纠正道。
“这趟列车我坐过两回,每次经过大河沿,都是冷冷清清的。自从铁道兵进疆修铁路,大河沿一下子热闹起来,在这里上下车的军人几乎都是铁道兵,连老百姓都知道,那些该字车是铁道兵的车。”小个子兵说。
“那个字念亥,不念该。”艾冰又纠正道。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读错这个字,只有铁道兵的人才不会读错。
“铁道兵什么时候修通南疆铁路?现在回一趟家太辛苦了。”小个子兵没话找话,想掩盖刚才念错字的尴尬。
“你去问表哥吧,我不知道。”艾冰指着罗平安说。罗平安已经对她使过好几次眼色,她心想,嫌我说话说多了,那就让你去说。
小个子兵站起来,主动给罗平安让座:“铁道兵同志,你辛苦了,请坐。”
罗平安心里一阵感动,却推让着:“我不累,还是你坐。”
艾冰使劲拉扯罗平安的衣角:“让你坐,你就坐呗,大家轮流坐。”她是心痛罗平安,在她眼里,他还是一个病号。
盛情难却,罗平安只好坐下,与艾冰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艾冰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头一歪,靠在罗平安肩上。
艾冰感到罗平安的肩膀震动了一下,那是紧张的。
“我又不是母老虎,会咬你一口。”艾冰心存不满。她又累又饿又困,疲惫到了极限,另外她也不再顾忌什么了,表妹向表哥撒小娇是正常的,那就假戏真做吧,如果两人都正襟危坐,那才不正常。
艾冰将头靠在罗平安厚实的肩上,如同下了夜班躺在床上,舒坦极了。她甚至能听见他突突突的心跳声,就像是床头的小闹钟,陪伴她度过寂寞难耐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