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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到最后,只是割破了淋漓的鲜血,割破心。
杨清莹一个人在路上晃荡了好久,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但是她根本没想到这会儿陆起云会回来——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应该……陪在蒋伊娜身边么?
“这么晚,你跑哪去了?”
陆起云没换居家服,也没喝酒。
结婚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带着清醒回到家。但是他的粗鲁和严厉,终究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杨清莹觉得,这大概只源于他对她深入骨髓的厌恶吧。
“哦,随便走走。”杨清莹低声回答,“蒋伊娜她,没事了吧?”
“不用你管。”
“哦。”
杨清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她都已经快忘记了——陆起云上一次跟自己这样心平静气地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先坐过来。”感受到女人的拘谨几乎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要冻结了,陆起云觉得压抑。
于是他皱了下眉,往身边的沙发空隙上甩了一眼。
“我还没洗澡……”杨清莹摇摇头,用袖子盖上手腕的伤口。点染的血色已经呈现暗红,斑驳狼狈。
陆起云盯了一眼,心头顿生一丝恼意。自己明明已经试图在强压情绪缓和分为了,她竟然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矫情脸?装给谁看!
“我让你过来就过来!我嫌你脏么?你再脏的地方,我也一样见识过了!我有话跟你说。”
陆起云大手一抓,几乎是把杨清莹扯到沙发上的。虎口不偏不倚地按在她手腕的伤上,她只皱眉,却是半点呻1吟也不肯。
她瞄了一眼门口丢着的几箱礼盒。想想也知道,这一定又是陆起云的妈妈托人带回来的各种偏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药,我会都吃掉的。”杨清莹点点头。
“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陆起云站起身,关上门。把那些看包装就觉得奇奇怪怪的礼盒尽数踹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摸出一支香烟,幽幽点上。房间里因为充斥了尼古丁的气息,而恍然显得不那么紧张了几分。
杨清莹咳嗽了几声,胸腔钝痛。
大夫说她肝脏上的肿瘤已经开始转移到肺,这马上要立秋了,一转凉可就是冬天了。
也不知道,明年的春天……她还看不看得到。
“我们去做人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