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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即将爆发的激情。
“什么事?”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陈旭,让余指导和孙干事叫到办公室去了,正审问他……”
她后背一阵发冷。
余指导开会回来了?审问?为什么——为草莓谷?
一种时隐时现的羞耻感,突然急速上升。犹如一个装着秘密的枕芯,被人一刀戳破,那些喁喁的儿女私情,卿卿的山盟海誓,都像羽毛一般,飞得漫天皆是……
“同你说,不要紧张,大概是为打群架的事……”他安慰她,盯着地面。
她的脚重又落地,飞快朝队部跑去。
“昨天晚上打群架,是不是你挑动的?”孙干事冲着陈旭吼道。
“证据!”陈旭冷冷地反问。
干吗总想这一段?此刻邹思竹在梦乡里绝梦不到她和陈旭已经走出十几里地了。昨天晚上打群架,真会是陈旭策划?绝不可能。他在“破四旧”时都没打过人。如果是个梦就好了。梦里她还揍了□子呢,谁叫他抢了她的天鹅蛋。
“昨天晚上做梦,到处寻刘老狠,寻到西葫芦地里去了。”肖潇有些好笑,边走边对陈旭说。
“寻刘老狠做啥?一脑壳酒精。”
“梦里头你们男生总是打架,真的开了枪,吓死人了,还有个指挥官,宣布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他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她在一块沙地上走。沙子的颜色变幻莫测,像一堆黄绿的蚂蚱,到处蹦跳。她想起来,她是来找连长的,可她怎么也走不快。前面有一口井,井里鼾声如雷。刘瞌□,她趴在井台上喊他。连里打架了。这群败家玩意儿。他在井底骂道。把我拽上去。她伸手,井壁深不见底,贴满长毛的白霜,根本够不着。井台有个辘轳把,死沉。她望见一口浅的井,井水溢到井口,井口铺着绿绒似的青苔,井台有一棵桂花树……走近去,树叶上积满冰凌。她摇辘轳把,手粘在铁杆上了,粘掉一层皮,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井,应该住防空洞。怪不得刘老狠躲在里头喝酒。她又摇辘轳把,却摇上来一桶水。一个男青年,光着上身,穿一条鲜红的裤衩,大腿缝里鼓鼓的一个包,走过来冲凉。他刚把一桶水泼在身上,许多女生四散逃开去,尖叫着:耍流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