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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看一目眉皱便加深一分。忽地站起,颀长的身姿,气自谦谦。
“太不像话了!”王爷拿了笔欲碾墨却见研已干尽,本就有的怒气更是大盛,若大个书房竟是连个书童小厮都未留。
见他情急中自己研磨,完全的将我视若无睹。憋闷之意涌上心头,我再顾不得什么提了裙裾便上前夺了砚台,低着头不语,小心翼翼的研起墨来。
王爷半空中的手滞了稍许,便又执了笔书写起来。
“几时来的?”又过去半盏茶,王爷才搁下笔,看向我笑问。
竟这样问我?我撇开手中砚台,冷冷一笑,道:“来了许久了,只是王爷心系案上繁物并未在意。”
他脸上似乎亘古长存的谦和的笑意刹时放大了几倍:“来了又不说话,倒是与我这满案的死物争起风起吃醋来了。”
“我哪有!我请了安的是你……”没有听见。语未尽醒悟自己方才请安的声音宛若蚊蝇之音,听王爷这样说面上不知何来的一层红光。
又是一声浅笑声,王爷不再接言,敛了笑意重新执起笔。
“下达诸人,竭力上书,力求保定安民。接收难民,秘密送往静安寺,老幼株汝为先……”王爷落在纸上的笔墨,苍劲有力,宛若游龙。
桌边有一盏凉尽了的残茶,不知王爷已在这书房中闷了多久。想他皱着眉浅饮的模样,我低了低眉,转身移至窗边将满院的秋瑟关在窗外。
“王爷,秋凉了记得关窗。”似是言不由己,话刚一出便又后了悔。
闻言,他抬头凝视了我许久,方合上折子起身行至外堂坐在禅倚上。
见他终于抽出身,我快步跟上,慌着表明来意,“王爷,昨个儿落水的事我什么都不想解释,那些见者更是一星半点的错都没有!”
王爷只是点点头,除此之外没做任何回应。
立在一旁等了良久,看他依旧的沉默我心下一急,上前摇晃着他静垂的云袖,哀求道:“听闻王爷是这城中最善良的人,就将所扣的月银补还给他们吧!”
“蕙芷。”他静静抬眸看着我,“这京中,一切带有最的字眼都只能是一个人。”
我不解的回望着他,好似又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