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伙计跟前,想要看看他的脸,倏地,他似乎是看到我般,盯着我看。我心里一紧:本以为我这仅存的意念,在旁人眼中应如空气一般。只是这人莫非能看到我,这便好了!刚要高兴,他却只是打了个哆嗦,原来只是一阵寒意啊。这下却也将他看了个清楚:眉若弯弓,目似清泓,虽然算不得俊美,却也谈的上清秀。不经意间却又看到了他的脖子,脏!真脏!也不知多久没有洗了,那脖子上一层的膥疙疤,实在不敢多看。便直接穿过他身子,进了酒楼。
美!这酒楼里几根鲜艳的朱红柱子稳稳的支着,足有半米的直径,分散开了排列,如此的有气势。门口立着张长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想来是记账用的,旁边还摆着个算盘,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算盘上面还有盏黝黑的油灯,也不知有多少年头了。挨着的是把杆称,倒是小巧的很。里面走,摆着二、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摆着三、四条的长凳,想来今天的生意还没开张,凳子尚未放下来。粉白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字画,有几幅山水,也有几幅仕女图。最内里的拐角,是那楼梯,那楼梯的扶手上不知是那些巧手匠人们镂空的花鸟草木,也都漆成了朱红色。
看到这,不觉有些劳碌,便欲寻个凳子坐将片刻,猛然心道:我都是个死人了,又哪里能坐的了这板凳。刚才那劳碌之感,想来,也只能是我这已死之人的心理作用罢了。
不自觉的便在这楼口处发了会呆,及至省悟过来,天色似乎已经大亮,不免觉得自己若还是活着,这般发呆,确实有些失态。这会工夫,那伙计已经将这楼层的长凳大部分摆放下来,手里也不知从哪里多出条麻布手巾来,那手巾却泛着一股子的土黄之色,边将那些尚未摆开的长凳从桌上放下,边用手里那历尽沧桑的粗麻布擦着桌子。等到这一楼的全部长凳放将下来,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这伙计倒也是个利索之人。那伙计甩甩手中的擦桌布,顺着拐角楼梯闪身上了二楼。我便也想起身跟上,顺便看看这二楼景致,未及上到二楼,便感觉有些不妥。及至到二楼楼口,便觉得周身能量急剧下降,仿佛这缕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