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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什么,楼上几个女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转眼间,那几个女人就冲到小屋门前,将几件被油烟熏得麻麻点点的浅色内衣伸到他们面前,口口声声要他们赔新的。万方正不知如何是好,陈凯挤到前面,伸手拿过一件白色乳罩,上下打量了几下,然后说这种东西怎么会让我们弄脏了呢。女人们一愣,从陈凯手中抢过乳罩后,骂骂咧咧地往楼外走。陈凯瞅着她们忍不住一个人大笑起来。万方要他别笑,她们一定是到居委会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慈眉善眼的上年纪的女人在门口唤万方和陈凯。他们见了这女人连忙叫何大妈。何大妈问他们是不是又烧炉子做饭了。陈凯说没有。何大妈不信,她说她一进楼就闻见一股垃圾焚烧的气味。何大妈指着桌上的两只碗,问他俩怎么将生米煮成熟饭的。陈凯尴尬地笑了笑。何大姑责怪他们,说男人总会干点坏事,可干坏事时得将退路想清楚。烧炉子时别用橡胶、塑料和油毡,用点废木料就行。何大妈说今天这事她就担当了,以后他们得注意。万方连忙应允。陈凯却不急,他说自己这样做也是报复。都怪那个胖女人,每天上楼下楼总要用脚在他们头顶死命地蹬,蹬得心都掉到下面成了一砣臊肉。何大妈骂了一句陈凯是臭嘴,点也比不了万方。接着她才解释,胖女人姓许,以前是唱楚戏的,楚戏团垮了,她只好自己到汉正街摆地摊。这间小屋从前是给她婆婆住的,前年她婆婆死了,她又将这小屋用来放杂物,居委会要她将小屋腾出来租给环卫站住人,所以她才见了万方和陈凯不顺眼。
闹腾了一阵,外面有人叫卖晚报,万方掏了五角钱钻出去买了一份,站在路边打开,看看上面是否有陈凯被打的消息。找了几遍没找着,倒是在读者广角专栏中,看见一篇短文,抨击陈凯昨晚在酒店门前霓虹灯下大便的事。
何大妈在一旁也瞅见了这条消息,她说:“那一带归你俩扫,昨天夜里你们就没发现?”
万方有些支吾,他说:“扫大街的,见人都抬不起头来,看见了也像没看见一样。”
何大妈说:“你们是心理失衡,城里其实没有谁在把你们怎么样!”
万方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