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接受他合作的要约。又或者只是因为，要她与慕景沉彻底为敌这件事，从来没在程以宁的大脑中，产生过一丝一毫的认知。
“我......对不起季先生，我可能......”
“你爱他？”
季语锋慢慢走到林向北的病床前，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细腻的分寸与他咄咄逼人的危险，形成了鲜明的对仗。
程以宁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微微后侧了身躯。
她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可能会让季先生失望。因为在慕景沉的心中，我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合作的前提是基于利用，利用的前提又是基于特别的信任。
慕景沉既然真的亲手逼死了他自认为是的“程以书”，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了么？
程以宁觉得，自己既然根本就不是慕景沉心中那个最特别的存在。自然，也就并不是季语锋向慕景沉复仇的”最好人选“。
然而季语锋却不这样认同——
“程小姐，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跟我合作。如果我输了......”
季语锋语声停顿，眉峰一转。
程以宁不由得屏气静声，她感受得到这个男人身上暗蓄的气场与城府。她甚至已经开始担心慕景沉，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敌手，他真的能够抵御得了么？
半晌没等到季语锋的后半句，程以宁小心翼翼道，“如果季先生输了，会......怎样？”
“我输了，说明你对慕景沉真的毫无价值。”
季语锋微微一勾唇，眼中崩出一丝残忍的冷冽，“那你只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