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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白玉被他把玩在手中。
“《金陵马过桥》,这是我幼年时第一次到金陵写下的诗,我怎么会不记得?”
“世子殿下,可还记得末将?”
江路云听他本叫自己小少爷,又改称世子,歪嘴一笑,站起身,走近这站的笔直的男人。
男人抬头,十年前的少年如今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大了,他默默道:“大将军的忌日快到了。”
江路云摇晃了一下,似乎酒还未醒。他转身,手中夜光杯泛起淡淡绿光。
“杨廷武将军,这都城的夜光杯可比的定西黄沙的瓷碗?”
只一刹那,这曾跟随江封叱咤战场二十余年的男人全身颤抖。
樵水血战亡,故魂何处去?只需酒一碗,定西黄沙里。
江路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正是《金陵马过桥》的后四句。
安聿的国土面积在中原甚至要多过北边蛮族,数九州第一大国,就国土而言。边塞定西与北燕边境交界,虽说定西是军事要塞,但毕竟太小,如果说金陵像是鸟的心腹之地,定西就犹如鸟喙。
塞北黄沙,定西与大凉、齐越都有交界,但直接正面相接的自然是安聿王朝最大的威胁——北燕。
十三年前樵水之战,南北乱战,民不聊生,那时鸡鸣农人不敢耕田,日落妇女不得出门,军中常有短缺。世风日下,民风也彪悍,各国间大战拉锯,小战冲突不断,法纪荡然无存。
那时人命贱如草芥,人民生活的胆战心惊。樵水之战后签订了大国间史无前例的关原誓书,换来如今温香暖玉的生活。
江世子又将酒倒满了杯中,安聿皇帝曾亲手赠给江路云夜光杯,乃是往年与北燕王在祭祀季节所交换的珍贵信物。
江路云那时刚满十六,与安聿王室一齐出席祭祀,见着北燕使者手上此杯,脱口而出便是说要。旁边的皇子们早就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明明不是皇室,却享受着丝毫不差的待遇,当时几个大一点的皇子便是要言出嘲讽,可没想到,安聿王亲手接过此杯,毫不犹豫便转赠江路云。
那日后,江路云世子殿下的名号便正式叫响,不管安聿皇帝李昭作为如何,这么多年,对待江路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