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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孤女一个,不得不想法子自保,望诸位管事见谅。”
见谅是见谅,大家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但是签卖身契,是万万不可的。
众人铁青着脸,有几个按捺不住就要发飙,傅元令却视而不见。
今日她放过他们,日后他们还不是背叛她?
心软的人,没有好下场。
“虽说是卖身契,但我也不是心狠之人,并非是要签你们一家子,一辈儿我只签一人,且下一辈你们自己推出个儿孙辈,来承继你们管事之位。”
众人一愣,姑娘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贺平先开口:“姑娘,您的意思是,这管事的位置,以后要各家后人继承?”
“当然,既然签了卖身契,我自然不能辜负你们的忠心。一旦立契,傅家会出钱出力,好生培养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大管事。”
贺平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看了戚若重一眼。
俩人眼神一对,就知道各自心里想的什么。
他们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出身,家里自然也想供出个读书人来改换门庭。
但是供一个读书人,哪里这么容易?
没有门路拜名师,没有钱财铺路,交不起束脩,买不起纸墨笔砚,踏上科举路,那是千难万难。
有句话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其实说起来,这……签不签卖身契,他们这样的人家,孩子出路其实没差别的。
傅元令看着贺平跟戚若重眼中的神色,心里松口气:“诸位不急,今日好好想想,明儿个给我回音就是。毕竟,若是诸位不答应,我这里还得物色新的管事人选,总要提前准备才是。”
什么意思?
不答应,这就是立马要换人?
傅元令一走,花厅里就七嘴八舌的乱了起来。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没听说给谁家做管事做成奴才的,这怎么能成?”
管药材铺的管事满脸怒火的说道。
“这的确不成,便是回去跟家里人商量,怕是也不会同意的。”
粮米行的掌柜跟着说道,“你们大家到底什么意思,难道真就这么妥协了?给人当管事当成了奴才,这……滑天下之大稽!”
大家基本上都不太同意,最后不欢而散。
此时,傅元令正捧着库房的账册细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