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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冥思苦想不已。
“在想什么?”突然耳边响起绿茵的声音,正专心致志的穆仁生被她吓了一跳。
“没,没有什么啊。”穆仁生本能地想遮掩自己荒诞的想法,双手捂住了那半截竹简,不想让绿茵发现了,怕她取笑。
绿茵也没有多加注意,忽然伤感地轻叹了一口气,“你没有什么,我可有事了。”
“什么事?你生病了?”穆仁生关心地问。
绿茵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是生病就好了,不用那么烦。”
“嘿,小小年纪的,烦什么?”穆仁生不以为然地说。
绿茵气得捏了他一把,大声地说,“这棚里全是臭男人的味道,你,出来,我再告诉你。”
说完,她径自先走了出工棚。
穆仁生把那截竹简藏到凉席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绿茵走到一棵还没有被主家移走的含笑花树旁的一块舂石上坐下,穆仁生调皮地从这棵只有一米多的矮树折下了一段花枝,也坐到绿茵的对面,静下来听绿茵的心事。
“我爸爸说了,要是我考不上大学的话,就把我嫁了算了。”绿茵幽幽地说出一个令穆仁生为之一怔的实情。
“嫁去哪?”穆仁生搓动着含笑花枝,让它在也感受七彩的霓虹光线。
绿茵叹息了一声,望了他一眼,说:“美国。”
“美国?”穆仁生停止了含笑花枝的转动,不禁又是一怔,“那么远?你爸认识外国人?”
“不认识,但那里有个表伯。”
穆仁生皱眉地问:“不会是嫁给那个金山表伯吧?”
“差不多吧,其实是他的儿子。”绿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叹得含笑花也几乎要闭合了。
“亲上加亲?”穆仁生气愤地站起来,那含笑花枝几乎擦着了绿茵的鼻尖。
就在这时,穆仁生的左手中指感到一阵的麻痹,仿佛有一只壁虎迅速爬过。
“啊!”绿茵忽然一声惊叫,几乎跌落地上。
“怎么了?”穆仁生连忙想上前扶她。
“不——”绿茵闪着躲着跳下舂石,离得穆仁生远远的。
“小茵,你怎么了?”穆仁生疑惑地看着绿茵躲避自己那个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你,那,那树枝——”绿茵这时颤抖地指着穆仁生手中的花枝。
穆仁生望望手中的花枝,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