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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黑夜染得恍若白昼。
次日清晨,这所经能工巧匠打造的烟花之地,焦尸遍地、只余一柱残垣。
*
纳兰浅夕醒来的时候,正值深夜。
她一睁眼,便见夏侯夜躺在自己身侧,“夏侯夜,你怎么……”
对上那双黑而沉的眼睛,纳兰浅夕有一瞬的语塞。
男人没有宽衣,便与她同榻而眠。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深邃的眸底,有愧疚,也有担忧。
夏侯夜掀开锦被,也不知从哪儿抽出的火折子,起身便点燃了殿内的红烛。
烛火摇曳下,男人转过身,问:“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纳兰浅夕静默着低下了头,见自己的身上,套着干净的白衫。原本糊着血肉的火辣伤口,也被人敷上了暗棕色的药粉。
一丝异样浮上心头,纳兰浅夕抬眸看着夏侯夜,声音浅而弱,“没有。”
夏侯夜皱紧了眉头,竟是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纳兰浅夕抿着唇,匆忙开口。
殿门外,夏侯夜背对着纳兰浅夕,声线低沉,“太医署。”
“不要!”纳兰浅夕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已经很晚了……”
纳兰浅夕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休息吧。”
女人的主动挽留,令夏侯夜感到一丝意外。
夏侯夜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纳兰浅夕,“你确定?”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很专注,深邃的眼睛里,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嗯。”
纳兰浅夕低下头,白嫩的耳根处,蔓上了一道可疑的红晕。
男人一张俊颜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床榻之上,两人盖着不同的被子,却挨得极近。
彼此间的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夏侯夜……”
女人侧过身,抬手抚上男人的额头、眉毛、鼻梁……
当青葱白嫩的指尖,落至男人的唇角,她问:“你可曾有过,未了的心愿。”
夏侯夜紧握住纳兰浅夕的手,郑重道,“孤,从不许愿。”
纳兰浅夕淡笑,这般回答,决绝而自负,当真只有夏侯夜一人。
微凉的夜风,拂起了明黄色的纱幔。
纳兰浅夕睁眼看着窗外,干枯的唇一张一合。
夏侯夜,我曾幻想,万籁寂静的夜晚,一轮圆月下,满园梅花盛开。你拿着一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