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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雨将会用超限度的时长摧毁人的精神,让每一个芭提雅人或者来到这里的游客只想躺在床上。
闷热的天气里,周道在拳馆缝补着沙袋,上面那个大窟窿是昨天下午两个学泰拳的孩子打闹时用棍子戳的,当时乔巴气疯了,让这两个熊孩子每人踢了五十脚缠好了麻绳的芭蕉树后肿着腿回家。乔巴则擦拭着翻了皮的拳套,上边印着中国境内某场特殊比赛的LOGO,据说,只有那场比赛的冠军才可以在拳套上印这东西,而这种拳套一般都会被拳手当成纪念品收藏。
“你们俩,怎么了?”
乔巴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沙场处,他宁瓦正在挥汗如雨的练习着技术动作。
周道撇撇嘴,他知道乔巴说的是自己和他宁瓦,这孩子今天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己:“很明显么?”
“我就算瞎了也能看得见啊,你进仓库,他就去沙场,他进仓库,你就背过身假装没看见……”乔巴望了一眼门外又看看周道:“跟刚吵完架的小情侣一样。”
周道笑了,将刚刚补好的沙袋扔过去:“就你聪明。”
砰。
乔巴伸手接住劲头十足的沙袋,展开后看着一条大一条小的针脚,抱怨道:“这么个补法不用打沙子也会漏光的吧?”
放下沙袋,乔巴轻声问道:“心里的那个坎还没过去呢?”
如果让周道说一条人生感悟,他会说人生最好不要过的太惊艳,最好是那种不打扰别人的独自芬芳,毕竟绚烂多彩大多数时候是为了隐藏伤痛,就像漂亮的创口贴。
周道的心里有道坎儿,一道创口贴绝对遮盖不住的伤痕,这伤痕不是被冤枉进了监狱,也不是在擂台上打死了人,是彻底丢了信仰。
咔嚓。
紫色闪电在空中划过以后,整个天际暗了下来,巨大的雷声如巨兽咆哮般震彻天地。
下雨了,根本就没给任何人适应的机会,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他宁瓦顶着雨从外边冲进了屋里,他发现老乔巴正凝视着周道,而那个自己曾经祈求传授技艺的人,望着漫天雨雾仿佛失了魂。
在周道眼里,雨雾逐渐散去的一刻,他眼前出现了一座森严的监狱,监狱岗楼上站着笔挺的泰国军人,而岗楼下,配枪的狱警叼着烟正在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