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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机连线,我只是想看看待在那里的两只单身青年会碰撞出什么。
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动作,尴尬的空气隔着手机的我都能感觉得到,如果不清楚的大概以为我的办公室里坐着两个哑巴。
“闷骚!”我大喊。这样在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的后果就是被服务员投来关爱智障的目光。
“小琴,我冒昧得问你一个问题。”菜鸟突然问道。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搞得我措不及防,心脏加速。
小琴比了个手势,我猜大概是“你说”。
菜鸟把身子往前靠了靠:“不能说话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我擦嘞!我心说孩子你大脑没问题吧,这不是对人家小姑娘进行人身攻击么。
小琴却依然笑着,手指翻舞,从那一堆混乱的手势中,我只看明白了最后的那两个。
她把双手搭成倒写的V字,像是一个屋顶。然后又把两根食指搭成“人”字形。我从某个综艺节目上看过这两个手势,它们是一个词语——家人。
很久以后,菜鸟才给我翻译了那段话,小琴说:“我是六岁时因为一场大病才不能讲话的,从那以后嗓子就只能发出怪异的声音。我没有办法跟同龄的小朋友们交流,即使我之前是班级里最活泼的女孩,因为他们不会手语。也会有一些同学拿石子丢我,骂了我好多难听的话。”
“我当时就想,还不如聋掉呢,这样听不见别人的谩骂,嘲讽,可以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要不然也瞎掉吧,看不到那些好奇的,嘲讽的面孔。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没有光,那里是一片幽海,可以吞噬一切光芒。”
“但是有一群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人,他们一直努力和我交流,逗我笑,开通我。他们让我的世界里充满光,幽海之上的星空,变得繁星似绸。”
菜鸟问那群人是谁,小琴便伸出双手,摆出了我看到的那两个手势。
我抱着我还没喝完的冰摩卡回到办公室时,我的助理依然木偶似的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心理学三级》,他大概没注意到自己拿反了。小琴倒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我的沙漏至少被她反转了五次以上。
“颜姐,我把汤姆的尿液带来了。”小琴拿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