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把自己多年寒窗都毁了。值得么？”
我笑笑：“没什么值不值得的，我读书又不是为了家族厚望而出人头地。何况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压着恼火和侮辱，放过他们呢？”
我的歪理邪说叫沈瞬息无言以对。
“雪儿，上学那会儿我们老师就说过，法律是人类社会发展延伸出来的最美好的东西。它从不限定你为善的上限，却规定了为恶的底线。委屈，侮辱，痛苦，不甘，这种种负面都不是你踏过这条底线的理由。我们学法律，不就是为了用最符合法律的手段，去平复那些委屈侮辱痛苦与不甘么？”
“或许吧。”我用莞尔打破沉默，“或许对于一个生活和谐现世安稳的人来说，是这样。而我，从不指望法律真的能为弱者撑腰。”
“雪儿，你之所以会这么失控。不仅仅是因为林致远的背叛吧？”
沈瞬息了解我，甚至超过我自己了解自己。
垂了下头，我搅弄着眼前的那杯菊花茶，咬咬唇道：“裴凌天回来了。”
“哦。”沈瞬息的神色黯淡几分，“就是那个人，对吧？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反正是已经回来了。”
当年我把裴凌天捅成重伤，他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便是要求家人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后来他出国去疗养，至此与我断了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那你是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摇头，皱眉看着冷却的茶水里，倒映着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沈瞬息是大我一届的学长，本科就是法律专业。出事后我想要转法学院，还是他帮我去找的系主任。
他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曾陪我度过最难熬的时光。
我当然明白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宁愿选择了隔壁学校的林致远——是因为我只想重新开始。
在一个没有过去，没有阴霾的人的目光里，忘掉裴凌天。
可是命运弄人，林致远这个混蛋却还是兜兜转转地把我送回裴凌天身边。
“雪儿，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我深吸一口气，佯装元气满满的笑容，“放心吧，我没事。过去解决不了的事，今天也解决不了，放到明天还是解决不了。”
我站起身，说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