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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这些灌木为什么不处理一下?”这些灌木应该很容易伤到人。
翟牧之解释道:“原始的才有生机,修整了就和花园没什么区别。”她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手臂上伤痕累累,有些触目惊心。“你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扎到了吗?”
“就一些灌木堆里的刺吧。”她以前也被扎到过。
“那些叫荆棘树。”翟牧之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重新调整了一下管筝的位置,他怕她掉下来。
管筝若有所悟:“原来那些就是荆棘树。”她对荆棘树是有印象的,那是传说中的荆棘鸟从离开巢窝起便一直在寻找的一种树。
“你听说过荆棘鸟的传说吗?”管筝在翟牧之的耳边自顾自地说着:“荆棘鸟的歌声比世界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但她一生只唱一次歌。”
她说的,他自然知道,那是《荆棘鸟》扉页上写的一个传说。
“只是传说。”黑夜里,尽管他看不到她眼底的哀伤,但听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苍凉声音。他安慰道:“优美的歌声,不一定要以命相抵。”
他说得倒是轻巧,可对她而言,有些东西恐怕真的要用命去换取。她抬头的瞬间,正好有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都说对着流星可以许下愿望,可在她眼里,从天边划过的流星更像是陨落的生命或者梦想。
“快看,出来了,出来了。”许茹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出来了,我和你爸都担心死了。”想象中的责骂并没有来,管筝一度以为许茹会给她脸色看,但是并没有。许茹看到她腿上手上的伤口时,心疼地说道:“一定很疼吧?赶紧回屋里,让赵医生来看看。”
“过些天让人把里面修整一下,好歹整出一条小径。”说话的是牵着许茹手的一个中年男人,个子很高,五官深邃,眉眼之间与翟牧之很像。
“对对对,天华,明天就叫人来弄吧。”许茹靠在翟天华身上,娇小可人。
“夫人,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管筝动了动身体,想从翟牧之的背上下来,当着翟牧之父母的面,他就这么背着她,她想他们会不乐意的。更何况后面还站着一个章锦。
“别动。”翟牧之并不打算把她放下来:“你这是想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