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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恶作剧地一笑,抱着树身,用力摇晃。
雪白的梨花,落得顾言一身都是。
“哈哈,师兄,你看你,身上落了一层雪。”落溪笑得天真无辜。
她是没看见,自己身上也沾了零落的梨花,更衬托出她清绝出尘的气质。
顾言白衣胜雪,风度翩翩,微微笑着摇头,道:“落溪,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在这儿胡闹,不去准备着。”
看到落溪光着脚,嗔道:“春寒料峭,你穿得如此少,还光着脚,小心着凉了。”
“师兄,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什么?”
“我发现,你比师父,比我娘都要罗嗦。”落溪说完笑得毫无形象。
“你都十六岁了……”
“好好好,我知道我十六岁了,今天是蚩魂锁祭礼嘛,过了今天,我肩上就要担起作为蚩长继承人担子了。”落溪做了个阻止他说下去的手势。
落溪学着娘的口吻说:“落溪啊,你十六岁了,不能再像个野丫头一样,到处疯玩,要好好学蚩术,将来才能让我们夜郎蚩的族人信服……早在两个月前,爹娘就开始唠叨我了,耳朵都长茧了。师兄放心,我已经让含心去准备了。”
落溪学得七八分像娘的语气,说得顾言都忍不住笑了。
顾言不放心再次开口:“祭礼要闯阵法,想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的蚩术虽还可以,但没什么经验,若是到时实在闯不过,不要逞强,大不了下次再来。”
“师兄,你就别瞎操心了,我爹娘都不担心我过不了。”落溪折了一枝梨花把玩着。
顾言仰着头与落溪说话,忽然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脸色一变,挂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笑意,配着牙齿抽痛的表情,啧啧,都让落溪不忍心捉弄他了。
落溪从小就喜欢捉弄顾言,各种方法,各种手段,只有顾言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出的。
顾言赶紧后退一步,说:“打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不好玩,还没出手就被师兄识破了。落溪无所谓地摇摇头:“师兄,谁说我又要捉弄你。我只不过是要下来而已。”
落溪顺着自己的话,纵身一跃跳下树,衣袂翻飞,煞是好看。身上散发出一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