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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旬也没有画蛇添足地多做安排。谢流年与藤井寿起身告辞的时候,栖川旬忽然开口道:“美黛,你送一送两位长官。”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这才发现会议室里原来还有第五个人。栖川旬身后的角落里走出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年轻女人,与这个时代所有出来工作的女人一样,她的西装剪裁款式和男人一模一样,像是要把自己身上所有女性特征全部藏起来一样。
藤井寿看清这年轻女士的脸,不悦地咕哝了一声:“故弄玄虚。”
这年轻女人正是栖川旬身边最为信任的政治秘书,她负责打点栖川旬的一切——从日常生活到机密工作,她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从黑影里走出来的女人向他们弯腰行礼,如果说栖川旬像是江户时代的御台所,那么小野美黛显然是她身边的御年寄,那些栖川旬不便直言的安排,全部由她代为执行。
藤井寿看不上领事馆的女流之辈,但谢流年却丝毫不敢大意,彬彬有礼地回礼:“小野秘书。”
小野美黛带着他们离开会议室,她打开门的时候,栖川旬与谈竞正在会议桌后目送他们——显然是另有话说。
藤井寿与谢流年一前一后的出来,前者一言不发地离开,而后者却驻足门前,似乎是有些嫉妒地开口:“总领事很相信谈记者。”
小野美黛笑容甜美:“领事赏识有文采的人,谈君不过是投其所好。”
她说着,压低声音,微微向谢流年除靠了一靠:“谈记者在新闻界颇受尊重,据我所知,重庆与延安都有心拉拢他。”
谢流年眉角一跳,异样的神色方一露出便立时压住,他研判着对方的表情,但小野美黛那张脸上似乎永远都只有端庄得体的微笑。
他慢慢吐出一口气,对小野美黛回以微笑:“这件事情,领事没有考虑吗?”
小野美黛看着他,唇角勾起,眼睛也弯弯的:“领事如果没有考虑过的话,谢局长以为,我为什么要跟您说这些话呢?”
谢流年抿着嘴唇,眉心也皱了起来。
小野美黛接着道:“领事用人,起码得让她放心……得像您一样才行吧。”
谢流年微微笑着,他嘴唇抿起来,不受宠若惊,也不惊慌失措。
小野美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