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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眼珠一转,“好,既然连你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余氏坐到椅子上,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只是,要是将来她成不了角儿,那我可该找谁呀?我不能白养她呀!”
老方看着余氏,半天他说出了一句,“要是成不了,我那套凤冠蟒衣归你了。”
“好,一言为定。”余氏的小眼睛瞬间放出了光。“兰君,拿纸笔来。”
沈兰君不可置信地看着老方,惊慌失措地从屋里拿来了纸笔。“师兄,你可想好了,你真的为这个丫头舍了你那头冠?”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闭嘴,谁是你师兄?”老方夺过了印泥盒。
余氏连忙写好了文书,老方回头看了看小兰,按下了手印。
老方把小兰抱回到了他的房间,张妈替小兰换了衣裳,看见小兰身上的伤痕,张妈流下了眼泪,“太狠了,作孽!这么小的孩子,他们也下得去手!”
老方找出了一瓶金创药,“来,给她敷上。”
小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张妈,这是哪儿?”她看见老方,“他是谁呀?”
张妈连忙说,“这是你的救命恩人!”张妈给小兰讲述了她昏迷以后的事。
“谢谢先生!”小兰感激地望着老方。
“小兰,要叫师父。”张妈提醒着小兰。
小兰为难地看着张妈,“可是我不想唱戏,我想回家。”
老方激动地走到了小兰面前,“我问你,你想不想见你娘?”小兰点了点头。“我再来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她敢这么打你?欺负你?”小兰哭着摇摇头。“那就是因为你还没有唱红!只有将来你有一天唱红了,你才能见你娘,你和你娘才能过上好日子,想成角儿,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不唱这两个字。”
“还有,如果你将来成不了角儿,你师父的冠蟒就要成了余婆子的了。那可是你师父的宝贝,天下只有这么一件儿。”张妈讲道。
小兰想了想,点点头。“你放心,师父,我以后再也不说回家了,我好好唱戏,等我成了角儿,我就见到我娘,我跟我娘就可以吃白面馒头,师父你的宝贝也就不用给她了。”
“咱们这手艺下九流,干咱们这行,可得吃得苦,你能吃得这世上别人吃不了的苦,那才能成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