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打电话时听到柯助理说你下午开会的事，我不想打扰你。”
十分合情理的解释。
席烨宸朝她投来一眼，看上去是接受了。却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大学学的阿拉—伯语？”公司来往有阿拉—伯客户，他不会说阿拉—伯语，但能分辨出来。
刚刚林言与那人交流，半点不显生涩。
林言摇头，“大学主修的不是这个。有天朋友去纹身，纹的是句阿拉—伯语，我觉得很有意思，接触后喜欢上，就自学了。”
席烨宸没有再问，林言刷卡进了房，他把她放在床上，旋开红花油的盖子，倒了一些在手上，抬起她一条腿，在脚踝处轻轻的按动。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呼吸可闻，林言低头看他，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反复流连，最后忍不住问：“席烨宸，你这样算不算有点喜欢我啊？”
脚踝处的搓按有片刻停顿，紧接着那温热的掌心再次贴上来打着圈按摩。
过了很久，久到林言已经不期待会得到答案时，她听见席烨宸低声“嗯”了一下。
在她还没来的时间，席烨宸好好思量了一番两人的关系。
他的行事风格一向是果断干脆，于感情上亦是如此。爱就是爱，不爱便是不爱，无需躲躲藏藏。
想通这一点，他承认林言提出的这个问题，并不困难。
只是她的反应却不似他想象中那样，席烨宸抬头，看见林言的嘴角也只比平常深了一点点而已。
“袋子里装的什么？”
林言伸手勾过来，拉开包装让他闻了闻味道，“吃的。”
她往嘴里喂了一块，咬得脆响，“你吃吗？这小零食。”
席烨宸往她小腿拍了一巴掌，“我服侍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有吃的就嚼给我听听？”
林言迟疑的说：“那我……喂你？”
席烨宸看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神色像是有些许嫌弃，“不用。”
等他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林言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指着他裤子上一块白的，那是她的脚蹭上去的灰，“你要不回去换下衣服？”
席烨宸垂眼看了她好一会，那目光如有实质一样落在她身上，林言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
“冷？”席烨宸问。
林言点点头。
席烨宸笑了，青梧市要开冷空调才行，她说冷？
他没多说什么，也没多呆。
人一走，林言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淡了下来。她发了好一会呆，轻声说：“很好了，现在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