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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女子随手抛走竹签,见小贩依旧矗立原地偷瞄自己,柳眉一挑:“还赖着不走?”
小贩无辜道:“姑娘,我站这儿不说十年也有八年了……”
女子一呆,才想到自己是外来人,俏脸红了红,起身便要离去,却听小贩出声问道:“姑娘可是为了杜府而来?”
女子水眸微凝,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石潭镇小小一隅,若不是出了杜三爷这桩惨事,哪里有如此多陌生脸孔来往,你瞧那……”
小贩指指长街尽头,“那处客栈三楼,恰好可以越过高墙望见杜府风光,早给外乡人包圆啦,再瞧那……”
小贩又指了指对岸,“那处酒楼可以见着杜府大门,平时生意惨淡,顶多三四个吃面的香客,这几天塞得满满当当,都是如姑娘一般的生面孔……”
女子尴尬笑笑,也是,石潭镇太小了,在镇民们眼里,随便来个陌生脸孔都如黑夜烛光般耀眼。
“杜三爷乐善好施,真是可惜了……”小贩唏嘘道,“姑娘你或许不清楚,咱石潭镇暗里流着一个说法,死一个杜三爷,肥一个石潭镇,可在我看来,那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没准对咱们石潭镇而言是个大劫……”
女子奇道:“何以见得?”
肥了一镇的说法她早打听到,石潭镇半数产业都与杜三爷相干,如今杜府绝户,杜三爷又是十七年前自北边流亡而来,无亲无故,身后这些产业无人接手,早成了石潭镇镇民们暗地里的狂欢。
惋惜杜府是真,可人死灯灭,镇民们如今努力撇清和杜三爷的关系,占其家产也是真,据说连石潭镇德高望重的亭长都亲自授意,从中谋夺不少好处。
小贩得意一笑,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杜三爷身份不一般吧?”
女子一愣,正要否认,突然自觉有些掩耳盗铃,便点了点头。
小贩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讥讽地扫了眼周围长街:“那便对了,长沙郡驻军便罢了,出了大案,来的理所当然,但进出杜府的那些灰衣人明显身份尊崇,不似寻常官差,而姑娘你们这些外乡人……不,应该说江湖人士蜂拥而至,据说已经和官军暗地里见了几次血,风声鹤唳,官军戒备愈加森严了,我若是那些黑心愚民,早就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