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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加深……
孩子,她和至诚的孩子。
明日就是至诚的生日,当真是双喜临门,故而她才精心备好了饭菜,一直等到入夜。
“咯吱”一声,寂静许久的门被打开。
凉久一惊,惊喜地看去:“至诚,你回……”
来人却是王管家,表情冷漠地将一件西装上衣抛给凉久,扯着她的手腕就要走:“走,先生说了,你不是名角儿么,要听你在鸳鸯台唱的戏!”
鸳鸯台?莫非他想起什么了不成?
凉久被扯了个跌跌撞撞,手腕发青,脸上的喜悦却遮掩不住,顾不得为什么手上抱着一件与唱戏无关的厚实西装,就被推进了外面铺天盖地的雪花之中。
她想,她要去告诉至诚好多好多话。
比方说肚子里的孩子,又比方说,那年春光正好,她在鸳鸯台上举起水袖半遮着脸,婉转抬眼时,和他的一许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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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晃晃悠悠,不多久,便到了四四方方屋檐下架起的露天戏台子。
满座皆宾客,而凉久便在这数百人中一眼找出了陆至诚。
他孤自一人,着了一身当下流行的深灰色西装,半垂着头,看不清眉眼。
凉久落了一身的雪花,痴痴地朝他走去。
她看见陆至诚抬了眼,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
她看见陆至诚缓缓站起身,迈开步子,朝着她走来。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这副模样,和多年前等她唱戏下场的青涩少年郎恍然重叠。
凉久不禁轻声叫道:“至诚……”
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会得到一个拥抱。
但就在那一瞬,她手中紧抱的西装猛然被夺走,陆至诚拿着它,与凉久擦肩而过。
凉久脸上的笑还残留着,脖颈处落了冰凉雪花,僵硬回头。
头发盘起,学着西洋人烫了卷发的付欣然被小心披上厚实的西装,娇声抱怨:“这雪下的也太大了些,路都不好走,害我来晚了。”
陆至诚替她掸下一身雪花,低声宽慰:“来了就好,这戏的主角也才来。”
付欣然笑着不依。
尔后,他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