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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还有Nai娘记得呢。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难怪父亲给了我那些东西,又说了那番话。”
三人聊了些家常琐事,儿子将应考之事与母亲细细说了。孟母听了心里有喜也有忧。放下饭碗就把针线筐端出来了。
“妈,你这是干吗?”孟森问道。
“这原本是预备给你们端阳节时穿的。你们明天就要走。我得赶出来,好让你们带去。”孟母一面纳鞋底一面说。
“阿妈您别忙了。到那边买不就是了。”曹不一劝道。
“你这孩子,那买的东西能有家里做的好?出门在外鞋子最重要了。要合脚、耐磨。好鞋子能多走几十里路呢。”孟母仍旧忙活着。
“妈您以为我们去西天取经呢。费不了什么鞋。”孟森笑道。
“呸呸呸。什么西天不西天的。明儿要出门了,说点吉利话。”孟母上了年纪,竟也开始信莫须有的东西了。
曹不一冲孟森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让阿妈安心些吧。”
到了第二天,挑夫一早便来把行李运到码头去了。孟母在送行的路上不住地叮嘱。即将远行的青年心早就飞了,哪里听得进那么许多。况且,孟森已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倒是曹不一看到Nai娘眼睛有些肿,很心疼。孟森从旁解释是连夜赶制鞋的缘故。
“怎么不见老爷来?”孟母向人群里寻了又寻,问道。
“早上我去和父亲道过别了。阿妈,父亲那儿就请您多照顾了。他身体不好。我又不在身边。”曹不一答说。
孟母说:“放心吧。大夫嘱咐的杭白菊去年就备下了很多。保管能喝到今年新茶下来。你们也要互相照应。尤其是你,友林,别忘了病从口入。你小时候,老爷疼惜你,把中秋的阳澄湖大闸蟹分了一只给你。谁料你与蟹肉天生不和,生了一场大病。你此去范阳,得多注意。”
孟森笑道:“妈你糊涂了。我哪吃得起那东西。再说,阳澄湖的大闸蟹几时能送到那么远的范阳去。”
曹不一在一旁笑道:“真应了那句古话‘儿行千里母担忧’。”
三人一面说一面向渡口走。直到渡口,料不能再相送了,孟母才又叮嘱了一番。开始还强颜欢笑,待船开时,一挥手就忍不住流下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