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门,迎面是个十几岁的小道童,看见是她,腼腆地笑着不说话。
“清风,我二姨夫呢?”杨绵拉了拉毛绳披肩,把门口买的灶糖递给他问。
“忙、忙得很。”童子用手斜斜地一指,一阵风似得跑去报信了。
杨绵走了两重殿宇,在殿后的一片梅林里发现了正跟两位女眷谈得正开心的春申道长。
春申道长年过四十,清瘦矍铄,神采奕奕,一身灰色长道袍,拂尘在手,谈笑间一派仙风道骨的感觉,听童儿来报信,歪头向后看。
杨绵热情地挥了挥手。春申道长左颊的肌肉不自禁地抖了抖,向两位女眷施了个礼,缓步向她走过来。
等到近前,道长的超凡感立刻丢到一边儿去了。
“二姨夫,好久没看到您啦……哎,哎您要拉我去哪儿啊!”杨绵惊得眼睛老大。
春申道长二话不说,拽着她就走,似乎身后有谁追他似得。
出了梅园,转了两个弯,来到一所跨院,小童正在往院角的大水缸里挑水。院子当中是颗梅树,刚刚发了花苞。
春申道长在树下的石桌旁站定,警惕地四下看看,摇着手低声说:“什么二姨夫,这么世俗的称呼跟我现在的身份不相称,我跟人说是从童子身入道门,怎么会娶亲呢?叫道长!”
杨绵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他几个小孙孙都要开蒙了。
春申道长抱着肩膀擦了擦鼻涕说:“这大清早的,什么事儿啊!”为了展现名道长的风骨,他在香客面前都只穿了这种薄薄的长衫,真冷啊!
她拢了拢披肩说:“二姨夫,你见多识广,请教你个事情,我觉得有点诡异。有个人,他身体坏得很严重,在我看来本该已经死了,可是这个人他不仅活着,神志清醒……”
那种淡漠的目光,完全不像是个垂死之人,一点都没有求生的欲望,没有挣扎,就像是身体根本不是他的,救与不救他丝毫不关心一样。
春申道长顿了顿,用拂尘挠了挠头说:“你细细说说。”
她一边说,春申道长一边脸色深沉地叹气。
“哎呀……怕不是好东西啊!”春申道长拧着眉仰望着天,“要不,你买点我刚画的符篆?给你很优惠的价格,我那些客户可都觉得这次画的灵验。”
杨绵笑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