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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玲珑锦盒,台下是一张与梳妆台同样质地的红木荆花短背椅。
轻轻下床,走向铜镜,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里面渐渐放大。镜中的女子面容姣好,只是粉黛未施,一张苍白的小脸越发显得羸弱不堪,眉目间透着自己的影子。素白的抹胸裙有些松垮,勉强能裹着异常纤细的玉体,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迆三尺有余。
长发乌黑及腰,朱钗未携,却是少了许些健康的光泽,脸颊的青丝尚有着未干的水迹,紧紧贴服着。
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我,只是瘦弱了些。
轻轻撩拨开串串草色剔透琉璃珠的帐幅便是中阁,与床同侧的那面墙上边缘两端各挂着一幅水墨画,左面一副内容是一带春水过桃园,近处桃树花间驻足一只黄莺,下角题字 春江桃叶莺啼诗 右边一幅乃是朦胧的月光下,细雨打湿红梅及其上彩蝶的翅膀,无法飞行。下角题字 夜雨梅花蝶梦寒 字体遒劲有力,飞扬飘逸,寒字最后一点更是浑厚洒脱,顿时让人心潮澎湃。
对于热衷书法的我,心中不禁对作者肃然起敬,很想结识一二,虚心请教一番。
身前刚好有一张红木书案,其上磊着洁白透亮的宣纸,名人法帖并一方宝砚,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一时兴起,转身行至书案正位,挽了衣袖,磨墨执笔在宣纸上照样临了这两句。
写罢,抬头对照一番,嘴角不自觉扬起自嘲的弧度,惭愧的摇了摇头,他笔风走势尚可临摹一二,只是笔意却是千万分之一也不及的,空有一副框架,少了内涵,自然是无趣,到底是我太骄傲也太轻率了。
之前望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痴了,来不及思考,现下冷静才发觉这一切太诡异了!
我现在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这又是什么地方?
拂开垂地的碧色纱帐,是一间外阁,红木圆桌上是青花裂纹茶具,桌沿上轻靠着一个少女正托腮熟睡,又黑又长的睫毛扑朔着,嘴角时不时上扬,似乎在做什么美梦,让我有些不忍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