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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嫔道:“婉婷妹子心地单纯,郡主可不看看本宫的脸,究竟何种疹子如此毒辣?”
此言一出,我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几个纵步进到卧房,珍嫔侧卧凉塌,两个婢子在旁扇扇,微风吹起面纱,露出潮红的面部。
我道:“可否近处一看?”珍嫔神情疲惫,点头应允。我方走近,伸手轻拂过皮肤,所碰之处干燥烫热,斑处红肿发鲜,我记得小妹曾经以身试毒,有过类似病症,用现代的术语应当属猩红热样皮疹。荔枝造成不了这样的疹状,若不是珍嫔误食了什么,就是有宵小之徒故意在她饮食中下毒。
“娘娘食了荔枝多久,有没有觉得口干舌燥?”
“吃完不到半个时辰,喝了许多水,嗓子仍是不得劲。”珍嫔每说半句,便忍不住喝几口茶水,水里枣菊沉浮,细见有黑籽。我不做声,心里虽晓与所送的荔枝无干,奈何见识太短,只知病症不知病因。珍嫔见此,冷言冷语道,“本宫不想错怪好人,只等太医来了再做评断。”
少顷,太医提着药盒前来,人未进,凤漪宫一片喧哗,不一会儿院中便齐刷刷的跪满一地。我放眼过去,黄袍入目,竟是假慕容风也来了!
好个珍嫔,穆美人怕她不是全然无由。
我无法,只好欠身行礼,皇帝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过身侧,几个纵步扶起欲下床行礼的珍嫔,温柔婉语了几句,转首才道了句平身。
说清前后事由,太医开始就诊,望闻问切,搭脉沉思,再又观察珍嫔眼瞳,沉吟数秒,解道:“娘娘近前去过御花园,园中的曼陀花正值旺季,怕是不小心沾染,落了饮食。”
我道:“与荔枝有无干系?”
太医道:“无碍。”
皇帝抬眼看了看我,眼中浅浅打量了下,复问那太医:“如何根治?”
太医道:“好在娘娘入毒不深,只需催吐出残物,服用甘草与白花根茎方可解毒。”
虚惊一场,皇帝命太医去开方,挥挥衣袖逐我退下。转走时,余光扫将那床边男女,卿卿我我不避众人耳目,奴才们眼角眉梢皆露喜气,好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