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我怎么样,只是将我软禁在这大牢里终日折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整整九个月,朝元再度陷入动 乱,邶逢年带兵杀入宫中,冲破大牢,将我解救出去。
可惜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宫里的重重荆棘,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许长景早就有所防备,这回邶逢年来救我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毫不出意外的,白马大道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天朝元下了第一场大雪,士兵们杀红了眼,鲜血混合着飘飘而落的雪花落了白马大道一地。
逢年死在了这场血雪交加的混乱里,我在最后一个倒下。
城墙上万箭齐发,我倒在血泊里,最后的一口气息支撑着我抬头望向高台,隐隐看见那人眼底红了一片,我唇角慢慢的上扬,最后闭上眼沉入黑暗。
这一生定格在元年冬月,那天的雪好似永远也下不完,那天空气里弥漫的好像全是血腥。
——
树影婆娑,风铃声起,幽暗的沉寂里亡魂哭嚎,声声入耳渗人悲惨。
我的眼睛看不真切周围的环境,只是迷迷糊糊的跟着风铃声前行。
一条荒僻小径不知延伸何处,路的那端隐约有一抹黑影迎白光而立。
雾色沉重,那人身姿萧条,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
我看那身形颇为熟悉,周围的鬼哭狼嚎突然一静,一声叹息入耳。
良晌一声轻唤传来,我微微怔住,抹了把眼睛,往前紧走几步,试图抓住那人的一片衣角。
手伸出去,那黑影却如流光消散。
我大骇,惊声喊道:“长景,长景!”
空无一人,小径上我一人惊慌失措,毫无目的四下乱走。
“长歌,回来!”
我听见逢年的声音,他在呼喊我。
我立刻回头,逢年浑身是血的站在我身后,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疲乏的看着我。
“逢年?”
“长歌,我们一起走罢,再也不要回来。”
彼时,逢年也这般温情浓浓的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那时他眼里还有希望,可眼前的逢年,眼里除了疲乏便只剩下空洞。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