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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依旧遮了眼,身旁拂过的晚风,将他纯色的白衫吹起,他抬步走来,目光冷冽,嘴角却又微微上扬。
她弯弯唇,笑眯了眼,这年的石榴树,如她一般,矮小纤细。
她随手一摘,一个还未成熟的石榴便落入她手中。
她并未抬步,等着少年过来。
笑着递过,轻着声音喊他:“江也啊。”
他应了声,抿着唇接了。
“放学了,我们回家吧。”
“好。”
这回的他们,并未迟疑或纠结,他轻着声音点头,唇角微张说好。
好,回家吧。
他深知,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过。
她站在树下,眉眼含笑看他。
他不曾记起以往藏过的星辰大海,唯独是看到那双动人的眸中,全是他。
她软着声音说:“我们回家吧。”
他轻着声音说:“好。”
回一辈子好不好?我听到了,窃窃,你说好。
这年的艳阳高照,这年的微风依旧。
这年江也遇到,此生唯一对他说“我们回家吧”的人。
他脑中闪过的两个字,便是珍惜。
这么好的许窃,他该如何珍惜?
忍不住抬眸,偷看了身旁姑娘一眼,她一手拉紧书包带,肉嘟嘟的小脸**嫩的,她微微一笑,照亮了整个世界的光。
江也低着头,脑中的想法很多。
从未想到的,是多年后,有人问过自己。
年少时最晃眼的一幕,是什么时候?
长大后的他,抬眸望着前方的成荫绿树,愣了好久,半天才压低声音,心中落寞沉静:“那天,许窃在树下等了我好久。”
“我想带她回家。”
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满腔深情——以余生,以白头,以终老。
到家后,许窃笑眯眯的跟江也道别,身后人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他呆站了好久,才出声叫住她。
“许窃。”
她步子一乱,仓促回头,瞄了他一眼,迎上笑:“怎么了?”
他唇口微张,看了她好久才吐出一句话:“以后别对我说再见。”
她刚想问为什么。
却见身后人慌忙转身,背影依旧孤寂落寞,无助得让人心疼。
她愣在原地没动,将少年孤单的背影,尽数收入眼底。
微风拂过,她仿佛听到了少年,低沉却又美好的声音。
他说:“那是说给即将分别的人听的。”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