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涵薇顿了顿：“兄……”
“再敢唤朕‘兄长’，慕容涵薇，朕有的是法子堵住你的嘴。”封覓蓦地抬眸紧紧盯着她。
慕容涵薇蹙眉，这话分明是他在文武百官面前所说的，最终却也未曾反驳，又见封覓不语，便要离开座位。
“坐。”封覓却打断了她的动作。
慕容涵薇一僵。
封覓头也未抬：“你若不坐，她们便都到门口跪着去。”
慕容涵薇最终坐了下来。
一桌的美味佳肴，还有一旁上好的清茶，却都如同失去了味道，慕容涵薇用的并不尽兴，反而……味同嚼蜡，只是碗筷汤匙偶尔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封覓定定看着眼前的菜品，目光不由有些怔忡。
他很久没和慕容涵薇这样，面对面用膳了。只是……以往总是她寻着话头，而今她却一言不发。
“朕听闻，你从上清殿出来后，心情不错？”终是封覓率先打破沉默。
慕容涵薇睫毛微颤，她自然知道，这养心殿都是封覓的人，自己做的每件事，都逃不过封覓的眼睛：“还好。”她低语。
“为何？”封覓反问。
慕容涵薇不解：“什么？”
封覓望着她，心底陡然一阵挫败：“……没事。”可沉默下来后，心底终又不甘，“你对朕纳妃一事，如何看？”
“皇上高兴就好。”
“啪”，封覓手中的汤匙装着玉瓷碗，发出不小的动静，他依旧平静，“那张爱卿提议为你择佳婿呢？”这一次，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慕容涵薇手微顿：“我如今的身份，已不图什么佳婿了，若是遇见不嫌弃的……”
“你便嫁了？”封覓打断她，一字一顿。
“嗯……”慕容涵薇颔首，却只觉身前一冷，她抬头，正对上封覓阴鸷的目光，“皇上若是不愿……”
“朕为何不愿？”封覓如被踩了尾巴般，而后侧眸命令道，“高风，传令下去，便说今晨之事，朕应了。”
高风迟疑片刻，终究圣命难违，默默转身离去。
慕容涵薇依旧面无改色用着膳食。
封覓脸色却越发难看：“你嫁衣都穿数次了，只怕到时无人肯娶。”
慕容涵薇拿着汤匙的手一顿，而后抬头望着封覓，目光极为严肃，一字一顿：“所以，我不会再穿嫁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