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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回去吧。”
乐山没理她,继续挑她的水。
“战英。”
战英从水里跑上来,乐山牵了马要走,扑腾一声,铃铛就在她身后跪下了。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赶我走,我需要待在军营里。”
乐山转过身来,细细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的对视,慌了铃铛的心。
陈乐山的眼里,有一种可以称为坚韧的东西。
“铃铛,身为军人,不可轻易对人言跪。”
铃铛抬起头,满眼都是弥留的情绪。
“知错就好,拿着包袱,入队去吧。”
在营里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乐山摒弃了所有七队从前的恶习,每日晨时必先绕营前跑上半个时辰,再出矛时自然有力,半分懒也偷不得。
半个月下来,队里的风貌,已经完全转了个变。
“乐山,不是我说,”闲来,宋罗与她在石凳子上喝清汤,道她,“你天生是当军的料。”
“哈哈,”乐山伸碗,与她碰了碰,“没有天生就怎样的道理,后天的原因。”
“哎,不是。”宋罗端着瓷碗,摇手摇成了一个弧线,“你不是,这半个月啊,你——”
话还没说,转头看见了在身后不远处的铃铛,放了碗,问,“有什么事,面色这样难看,过来说。”
铃铛神情挣扎,即使是这几日的严训,也没有像她现在这样,面色甚是土灰。
乐山也搁下了碗,站起身,与宋罗说话,“前头还有些事,我先去了。”
起身走到铃铛身边,听见她张张嘴,微弱的鼻息,喊了一声,“外委。”
“嗯。”
下午的训练,铃铛便没来。
乐山问了一句,“铃铛去哪了?”
宋罗说,“告假回家了。”说完这句话,宋罗一直在等她的后话,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自己急不住问,“你怎么就不好奇她回家干什么去呢?”
乐山摇头,“不好奇。”
“嗨,那我说给你听,铃铛的母亲又病重了,找我申请要下月的晌银,这怎么行呢,等流程走下来,也来不及了,我兜里这点钱,早拿去买了花酒,剩下半个子,全给了她。”
“宋把总,”乐山沉思了一会,问,“你想说什么。”
“我,”光是看着乐山这眼睛,宋罗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算了,算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