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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垮了,早早把工资关系弄到了机关,钱又长了一倍。
珠子有大有小,要串到一块儿总得有个同心点,连心都不同还谈什么同甘共苦?同呼吸共命运?任新不服输,他觉得人哪里真得就是铁石心肠,精诚所至,应该金石为开。他清楚吴能烦透了自己,但为了这个厂,也为了几百号兄弟姐妹,他决定豁出去了。年轻人的脾气有时还真是执拗,他认准了的,就是九牛二虎也别想把他拉回来。他认为厂子已濒临绝境,就如国歌里唱的那样,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个僵硬的体制是不改不行了再这样胡吃闷睡地下去,就等于是在糊里糊涂地往自己脖子上套绞索。老产品已陷入了人家对手的汪洋大海,来一个大反攻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怎么也得做个垂死的的挣扎。这样说可能不大好听,却是真真切切地现实。坐以待毙不是中国人的Xing格,眼下总得有点食物对付着苟延残喘。话是这么说,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办呢?连任新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自己,我们果真是到了穷途末路?不可救药了?任新决定去找市长,他要去寻找到底是人吃产品还是产品吃人的答案。
工友们佩服任新的勇气,但又都为他捏着一把汗。怕他找不来答案却找来一身病。也有人说他是年轻气盛,忘了自己的身份,没有自知之明,算不清自己吃了几碗干饭。初生的牛犊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市长是你这种人随便见的吗?那是国家有品级的官员,去了也是自找没趣儿。人家抓得是大事,是掌握政策的人。全市有多少家企业?比咱大的小的有的是,更别说几十万人的吃喝拉撒睡。一个个的接待,一个个的拿主意?说着玩呢,你觉得脑门子硬呀,照样碰你个狗蛋大的包。一个破工人,别说你,就是吴能也顶多是个二十几品。哪里是找市长,分明就是想出风头儿,巴望着也在市政府的办公楼里挂上个花名册。先去找个瞎子算一算吧,得是那个命呀。
当然,说风凉话的终归是个别少数,对于他们的尖酸刻薄和不理解,任新并不在意,知道他们并无恶意,也是为他担心的一种表达方法罢了。他相信事实会说明一切,事实会让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