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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名号罢了。”风茗亦是附和着轻声地笑了起来,目光却是明澈异常,“哪有什么先生都觉得‘不好回绝’的事?看来先生是对他手中的生意很感兴趣了——江飞白手中醉生散的来路,也和他有关?”
“猜得不错,何况这位石斐公子,暗地里可是曾经把醉生散的生意做到过风城眼皮下的人物。”沈砚卿微一挑眉,神色之中颇有些看热闹的意蕴,“风城当年即便与绣衣使合作也要铲除他……故而三年前西坊的事情,亦是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样么……”风茗心下很有几分惊讶,然而她对三年前之事不甚了解,也怕贸然开口徒增怀疑,故而只是模棱两可地叹了一句,随即道,“果然需要明日去探个究竟才是。”
“看来你是同意了。”沈砚卿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
风茗在脑海中迅速地回忆了一番沈砚卿所提过的西坊之事,语意略有几分模糊地开口问道:“那么绣衣使呢?这一次,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有了上个月的案子,裴绍的态度恐怕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改变,而秦江城原本便对石斐的诸多行径颇有微词。”沈砚卿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神态自若,“对了……半月前番邦朝觐宴上的事情,风茗可曾有所听闻?”
风茗略略回忆一番:“略有耳闻,不知先生可是知道些什么?”
半月前。
兴平八年三月十三,帝于洛阳宫平朔殿摆下国宴接受诸胡藩王朝觐纳贡,并邀百官赴宴。其间美酒佳丽、珍宝器具,不胜奢华,亦不可尽述。
此时帝后玉辇未至,玉阶之下,当朝太宰落座正中,大司马、太傅等录尚书事一一列坐,余者皆是依照官品次序井然入座。
“陛下驾到!中宫殿下驾到——”内常侍一甩拂尘,高声唱喏道。
雍容华贵的雅乐应声奏起,殿中一应朝臣大员并宗亲命妇纷纷稽首而拜,一时之间,满殿宝光璀璨,玉叶璁珑。众人伏首相迎,待得帝后入殿,便齐齐恭谨地高声道:“恭祝陛下万寿无疆——中宫殿下千秋无极——”
今日既是国宴,即便是自登基起便醉心于求仙访道的兴平帝也是一身华贵的帝王冕服,尽显肃穆。而中宫皇后韦氏则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