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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蒋府一片愁云惨雾,蒋麟坐在前厅一杯杯的灌着酒,自徽宗出征以来,蒋麟几乎日日酗酒,下人甚至不敢靠前,每每有人靠近都被蒋麟骂的狗血淋头。蒋夫人路过前厅,看着蒋麟饮酒不止的样子,终究走上前,“莫要再喝了。”
蒋麟抬起头,看着蒋夫人,“如今连你都没有办法,还不如醉个痛快,我蒋家几代人为他打天下,如今却要毁到我的手上!”
“你……”蒋夫人还要说什么,却见小厮将宁王等人带来。蒋麟看到宁王慌忙站起来,却踉跄一下,蒋夫人忙上前一步,将蒋麟扶起。“参见王爷。”
宁王笑着走到上首坐下,看了看酒壶,打开壶盖闻了一下,“没想到将军竟也是懂酒之人,这上好的竹叶青可不是何人都能找的到的。”说完,见蒋麟和蒋夫人还跪在地上,忙虚扶一把,“快快请起,本王不过替陛下监国罢了,将军有军功在身,乃肱骨之臣,本王一向颇为敬重。”蒋夫人将蒋麟扶起来,蒋麟满身酒气,意识却也不太清明,直言道:“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宁王看了看蒋麟,笑道:“皇兄出征前,曾命本王查一查将军贪墨军饷的案子。”蒋麟闻言,心道怕是徽宗临行前便命宁王治自己的罪,一下子便清醒了,忙跪倒,战战兢兢道:“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宁王见状却灿然一笑,起身将蒋麟扶起。“将军言重了。”说罢又扶蒋麟坐下,看着蒋麟便说:“本王不如皇兄,但也知道水至清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将军在外征战多年,有些许的小毛病也无伤大雅。”
蒋麟闻言忙道:“王爷可要替微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蒋家世代为将,断断做不出恃宠生娇、功高盖主之举!”
宁王玩味的看着蒋麟:“功高盖主?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在皇兄面前胡言!”
此番言论竟说到蒋麟心里去了,蒋麟本就日日醉酒,此前虽吓的有几分清醒,此时却愈发口不择言:“不过是部下送了些茶叶,我那妾室便胡言给皇上,皇上便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