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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闹鬼。”
围着的众人莫不是吓了一跳,使女们更是骇得惊叫出声,牛氏喝斥道:“休要胡言乱语,观里供奉着元始三位天尊,岂会有那等肮脏的东西在?!”
古老头急了,连声说:“二夫人,我看守义庄已有八年,绝不敢胡言乱语,那义庄到了晚上就有女人在喊救命……”
“够了!”牛氏面色青白地说,“你且回去,我自会处理。”
等古老头走了,她才回头看着已经腿脚发软的曾嬷嬷说:“我看不能拖了,让你们家小娘子早早入土为安吧。”
“是,是,是。”曾嬷嬷连声应道。
牛氏顿了顿又说道:“我那儿有件牡丹花纱的褙子不错,与你家小娘子的帕子刚好凑成一对,便给了你家小娘子当陪葬吧。”
曾嬷嬷知道她是被义庄闹鬼吓着了,不敢再留那件褙子,但面上却装得感激涕零地道:“二夫人心地真是慈悲。”
农庄里头总有人家备棺材,而且多也不过是一口薄皮棺材,曾嬷嬷花了一贯钱买棺材,又给了人家一贯的好处就轻易弄到了一口,如此便匆匆地给任荟蔚发了丧。
山间厚荫浓绿,压着蝉鸣如雷,不见盛夏的闷热,反而有着一股透心的寒凉。
义庄闹鬼吓着了家观里的下人,说什么也不肯替任荟蔚抬棺,曾嬷嬷只得雇了几个壮汉抬着棺材,向着一处坑地走去。也没什么送葬的人,唯有曾嬷嬷时不时的撸起小袖子不停地沾沾眼角意思一下。
原本出殡卷土该是族里的男子男孙,但现在也不讲究了,只那几个陌生的壮汉抬棺挖坑,等棺材放了进去,一口薄棺几把薄土便葬了任荟蔚。
等土一垒实,几个壮汉便在坟前跟曾嬷嬷算起了钱。
曾嬷嬷讨价还价了一会儿,才一脸不高兴地排出几十文钱,那几个壮汉不依,几个人就围着坟堆争吵了起来,等曾嬷嬷又排出几个大钱,几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远去。
等他们走了,曾嬷嬷弯腰给任荟蔚烧了几柱香,嘴里碎碎地念道:“七娘子,你且好走,你身前荣华富贵什么都享受着了,如今虽然只得一口薄皮棺材,那可却怨不得老婆子,要怪就怪那贪心的牛氏,这麻衣,这纸钱,还有这供品,可是老婆子我搭了不少棺材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