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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骏马。骑队分成三个波次,交替推进着。这无疑是一种简单实用的攻击队形,既可使对方无法判断攻击的锋刃所在,也就无法实旗小范围针对Xing打击,又能最大程度保证攻击的连续Xing。
数十年无日不战,通古斯人在战术上早不是从前的吴下阿蒙。
近乎有形的威压扑面而来,暗暗感叹鞑子名下无虚的同时,震山营亦展开了自己的防御步骤。用做伪装的麻袋片被次第掀开,二十门精铜打造的小样佛朗机,阴森的炮口冷笑窥视着逼进的猎物。
一抹阴霾出现在谭泰的脸上。与之前那股关宁军的失之交臂,让他对谷中顺军的火力强度一无所知。可单凭这些就想动摇他的攻击决心,还远远不够。
攻击者离讯地还有三百大步时,佛朗机的炮捻子燃烧到了尽头。
“嘘……轰”隐隐挟着风雷的开花炮弹,将离自己最近的满洲兵华丽的轰杀至渣,碎裂的铁甲、横飞的兵刃、死人的肢体,甚至是心肝脾脏,林林总总的砸到了后排的人马身上,造成了更为严重的二次杀伤。一时间,整座通古斯军阵都被罩在了血雨朦胧中,好生残酷的诗意!
从千里镜里,将这一切看得异常清楚的罗虎面部骤然扭曲。想成为真正沙汤宿将,他还有漫长的心理路程要走。
爆炸产生连锁反应是如此之大,连远离战线后方的谭泰也未能幸免。一块爆速飞行的碎石在他毛茸茸的大腿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随即染红了小半个马身。
“阿玛!”一个十六七岁的牛录额真跳下马来,从怀里掏出一条不知那个姑娘送的香帕,就要给谭泰裹上。
“滚!”谭泰一见香帕顿时怒向胆边生,用刀背把儿子推开,忍痛坐稳了马鞍,边上的一个包衣赶过来为他止住了血。。
“阿玛,不如先行收兵,等后队上来再说。”年青的牛录拉住谭泰的缰绳苦苦劝道。
谭泰一马鞭下去,俊秀的圆脸上刹时多了一道血痕:“图布泰,带我的大旗去,去冲到最前头!”
少年悻悻去了,嘴硬心软的谭泰暗里使了个眼色,一小队摆牙喇赶紧跟上护卫。
把注意力调回当前战事上的谭泰,很快就陷入了思索中:‘顺贼的这炮够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