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是荣幸。”
荣幸么?这是一种悲哀的荣幸。
“你呢?是打算留在浦州还是去哪儿,本宫也能帮衬你一点。”
“卑职惶恐……”贾屈顿了顿,继续说道:“浦州的百姓还需要卑职,何为大事卑职心里明白,只要能百姓安康,国运昌隆,爱妻也不算枉死了。”
忽然吸了一口冷气,喉咙里都长满了冰渣子似得。难得他有如此胸怀,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这天子之位,我是一定要的。只有坐上了这个位置,才不会让人如此轻易的害我,才能保住身旁人的安稳,只有最高的权利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马车慢慢的动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快,终于要回去了,这是新的战争,它没有硝烟,鲜血却不会少。
贾屈一直弯着腰,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好像被冻僵了一样,慢慢的直起身来,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呵出来的热气很快消散在天地里。
他转身望着那座新坟,眼底盛满了诉不尽的浓情蜜意,缓缓的说道:“放心吧,贾屈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妻子。”
凛冽的风夹杂着大雪刮过,马车走的极缓,我有些倦怠的裹着披风,轻微抬眼,一股莫名的冷意顺着后背的脉络直冲脑中,打了一个激灵。
顾笙微微睁了睁睡意朦胧的眼睛,搂过我的肩膀,然后继续安稳睡去。我也开始有些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蒙之间听到元清和马车夫断断续续的谈话。
“都走了一月了,快到长安了吧?”
“可不是嘛,长安可好着呢。”
明德二十年腊月廿六,春立之日,宜嫁娶、冠笄、纳采、出行会亲。时隔七个月,我终于回宫。
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这宫里的景色年年岁岁都是如此。朱红的宫墙阻隔外边那个烟火俗世,飞翘的檐角和覆盖的琉璃瓦在冬日暖阳之下照耀出动人的光辉,磅礴大气的宫殿与水榭歌台,即便是在冬也并无太多萧瑟之意。
我褪下披着的貂裘,总觉得太厚重,元清立刻接过,犹豫着想说风大,我却先一步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陪顾笙回东宫。
元清低低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