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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来说话吧,赐坐!”
“谢皇后娘娘。”
祁之摇看着她的这位王爷夫君,不温不火的性子,即便天塌下来,他也依旧处变不惊。
成亲半载,他唯一踏进她房门的一次是新婚之夜,进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
他进去为的是告诉她:他娶而不婚。
他从未为难过她,或者说,他只是放任府中的人去为难她,她这个皇上钦赐的秦王妃在秦王府中,是任何一个丫鬟小斯都可随意欺凌践踏的。
她曾找他谈过,既然那么不愿,何不休了她?
他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圣命难违。”他甚至不愿意看她一眼。她想,要如何淡漠的一个人,才能将讨厌表现得那般云淡风轻。
既然他是“圣命难违”,那她就让这圣命,不可韪而违之!
白若芍偷偷看了一眼秦隐,脸不知怎地就红了起来。
“好了,既然当事人已经来了,那就表个态吧,秦王先说,你是否愿意休妻?又为何休妻?”
秦隐自进殿之后,眉头是一下也没蹙过。
冷静如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祁之摇,她白净的脸上淡然自若,无一丝伤心的神色,甚至在她的眼中还多了一抹耀眼的光芒。
他知道,这一幕,她等了许久。
秦老王妃扯了他的袖子,小声提醒:“隐儿,三天两头住柳色馆的儿媳,我们秦王府无福享受,况且,她还打伤了钰儿……”秦老王妃说着就又哭了起来,万般委屈和心酸一起涌上心头。
整个凤殿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只有秦老王妃抽泣的声音隐隐约约。
秦隐不说话,只是看着秦老王妃,又看着祁之摇,她虽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来,可她嘴角却是几不可见的勾起一道弯弧,心中莫名的一动。
白若芍见表哥半晌不说话,有些急了。
“表哥你可别忘了她平日里在王府都做了些什么!”
皇后也很有耐心,高坐在凤榻之上饮茶等着。
少顷,秦隐起身,走到皇后凤榻之前:“祁氏嫁入秦府以来,不敬长辈,不顺夫婿,不睦亲邻,不守妇德,请皇后娘娘应允,我要休妻!”
磁性醇厚的声音回响在凤殿内,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
皇后眉头掀了掀,似乎对秦隐说的这些休妻缘由并无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