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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理了理云鬓,复又低头摆弄了下略显褶皱的纱裙,脸上还挂着倦容,显是昨夜并没有休息好,片刻之后女子才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茫然的马小山,掩口一笑,说道:“蛮牛,你醒啦?”
“这里……是何处?我也不是蛮牛,我叫……马小山。”马小山说话结结巴巴的,望着眼前的美人,他直觉得血往头上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是口鼻出了故障,无论如何都吸不到足够的空气,他的心突突直跳,他觉得紧张极了,小时候偷了财主家的鸡被抓住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十年前马小山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叫花,行为虽然独立,却远未到情窦开化之时,这十年间,他一直在深山中寡居练拳,虽是到了年纪,却于那男女欢爱两情相悦之时丝毫不知,此番下山复仇,甫一见美人,自是会产生那欢爱的好感,紧张也自不必说,之时马小山不知晓其中缘由,直道自己是身体不适,慌忙拼命喘息,脸上涨红,却真似那蛮牛一般。
“马小山……”紫衣美人低吟着,又复回答着马小山,“这里还是那凝香阁,我是紫裳。”
“那……为何救我?”马小山细细回想,也知自己本是在凝香阁胡乱寻了个屋子藏身,当时伤得紧了,并未思量甚多,如今想来马帮追兵已至,断无寻他不到之理。
“你这蛮牛好生无礼,本姑娘救得你性命,为何不见谢言,只是一番盘问?”
“我本就是叫花,礼数松懈,如果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则个。”
“好个不讲理的叫花,那生有灵性的畜生尚晓知恩图报之理,你却如此出言不逊,真当姑娘没有脾气好欺负不成?”
“我……”马小山一时语塞,他寡居山中十年,早已忘记与人交往之道,却不想惹得紫裳生气,情急之下想要起身下床赔罪,谁知掀起被子发现自己竟已是赤条条的,一时羞赧,忙复又卷起被子将自己遮盖起来。
“噗嗤,”紫裳掩口一笑,双目微弯,似那初一的新月,然后施施然道,“你这蛮牛一身血污冲将进来,那衣物早已是破布一堆,恐叫人发现,我早就解下烧了。床头我着那龟公准备了一身干净衣物,你先将就着穿上吧。”说罢,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