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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多了一天的路程,你难道就不知道体恤体恤下人吗?”
说话的丫鬟叫沉香,最开始也是他她一直说傅云的身份是二小姐,比不得从小就金尊玉贵的傅婉。
一见她,傅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说呢?”
气氛随着傅云的话一凝,就连顾嬷嬷也意外的打量了傅云好几眼,只见她现在说话的神态还有气势,没有刚开始的那股小家子气,更多了几分雍容华贵,像极了真正的名门淑女,
顾嬷嬷率先回应道:“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就去岭南。
“嬷嬷,你为什么要听二姑娘的,让我们多受一遍的苦楚啊!”
沉香不甘心的大喊道,说完,便对上顾嬷嬷凌厉的眼刀,瞳孔一缩闭了嘴。
顾嬷嬷她当然不敢得罪,只是这乡下来的二姑娘这么快就拿出了小姐派头,三言两语就增加了一天的行程,这样的性子对京城的大姑娘十分不利,着实可恨。
心中这样想,沉香对傅云的恨意便越发浓烈了。
因为傅云要求在岭南住下,他们一行人赶路的进程也加快了许多,终于在月明中天之际找到了一家驿馆。
驿站的人只道傅云是京中的贵女,自然是用心招待,马上便腾出了最好的客房给他们,
三四月的岭南,正是荔枝成熟之际,常有日啖三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之言,故而每年这个时间,来岭南注意这里的达官贵人都不少,布置的客房也是极尽奢华。
由下人打来了热水,顾嬷嬷侍候着傅云重新净身。
洗净风尘,傅云一身轻松,披了件中衣,送走顾嬷嬷,转而打开了窗户。
晚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傅云更加的清醒。
京城的南阳侯里,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母亲和兄长,这一世,她一定要护住他们。
忽的,鼻尖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傅云神色一凝,脖颈上也瞬时被什么硬物给抵住。
傅云有一种死亡跗骨的感觉,冷铁冰刃逼近了她的肌肤,随即又恢复了一片镇定:“阁下是谁,杀了我对你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这位姑娘,倒是不怕死。”
耳畔传过一道轻笑,张开的窗户也被人关了,那人似乎并不怕傅云会大喊大叫,直接将匕首